白馬看傻站著的金狼,“你幹嘛呢,主子讓你找馬車去。”
“沒眼力見就閉嘴,晚點又不耽擱。”
說罷,金狼抬手揍葫蘆,“個倒黴玩意兒,你搶那金蛋的東西做什麼,回頭給主子紅了個眼,你歸西我還給你陪葬!”
一個勁去搶,攔都攔不住,把謝宏言惹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穆厲是胡來的人嘛,他難道不知道白玉蟬意味著什麼,既然都送給謝宏言,他怕是早就算計好了的。
白馬也不解,“主子到底要做什麼。”
金狼覺得這兩個人都是白痴,難得理會,他雙手合十唸了句佛。
“老天爺,千萬別又火了,誰低頭都成,這篇快點翻過去。”
穆厲把掛著手腕上的斗篷給謝宏言披上,程國冬夜風大刺骨,謝宏言此前不適應就風寒了兩次,一病就噩夢不斷,團成個蛋似的自己卷著被褥孵病氣。
他手指去解他脖子上掛著的白玉蟬。
倒是老天都在幫他了,不然他還得去派人找他要了。
察覺不對勁的手,謝宏言閃電似的推開。
“以為我要殺你?”穆厲被他激動的舉動弄的冷笑連連,“我在你心裡就怎麼畜|生?”
他再次伸手去勾他脖子上他親自編的繩結,謝宏言抓著白玉蟬看他,穆厲無視他的目光,指尖弄著繩結,慢慢的解著。
穆厲正欲解釋為何要取下來,一雙手就環過他的腰身,腦袋埋到他的肩頭。
謝宏言悶聲,“別。”
他原本是想回來問穆厲些東西,此刻想問什麼都忘得九霄雲外。
“我、我只是不喜歡你關著我,我很討厭被關著……”
穆厲解繩結的手一頓,隨即繼續動作。
謝宏言自個弄的繩結不牢靠老松,之前半夜回去,見床榻上又是脖玉分離,各睡天涯,他就親手給他打了繫上給他編了個結實的,結果調整長度時手勁沒注意,把謝宏言勒了下,將他直接勒醒,他怎麼解釋都沒用,罵的他插話的縫隙都沒有。
謝宏言很清楚這枚白玉蟬的分量,穆厲這個位置的人,心中最重不過那一步之遙的帝君寶座。
他將這枚開啟帝君寶座的鑰匙送給了他,意義不言而喻。
謝宏言聲音很低,“我只是不喜歡被你關著。”
穆厲怎麼驕傲的的人,怎麼會給人下跪呢,分明是在求瓊貴妃不要碰他。
“我只是想出去見見今朝他們,我想知道我家裡如何了,我在南直隸有留下家書,數量不多,等著謝家人發現我人間蒸發了,他們會瘋的。”
謝和澤和姜氏知道他骨子裡頭離經叛道的很,八成以為他跑出去遊山玩水樂不思蜀了,謝修翰怕是發現他不在,再找不到他的蛛絲馬跡,定會直接死過去的。
穆厲專心致志解著自個打的頑強繩結,“所以我送你去見你的好表妹。”
謝宏言仰頭看他,一字字道:“你若真的要放我走,就會直接讓人把我送回大宜京城,而不是去今朝那裡,你不過是要藉著今朝他們的勢力,去對付你母妃要殺了我的勢力。”
穆厲指尖動作停住。
“你真的要和我死生不見嗎?”謝宏言將他抱得緊緊的,執拗的說:“我不要。”
穆厲怔住了下,謝宏言聲音大了許多,告訴他沒聽錯,一字字重複,“我、不、要。”
揭繩結的手終於放棄了,回應的將他摟著。
他怕謝宏言對他就是玩玩,這個人從未回應過他隻言片語,如今這三個字,他知道已經足夠了。
“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