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簡凝視穆厲,看阮今朝鼻尖還有血跡,“誰幹的?你打的?”
穆厲臉不紅心不跳,“她非去和老師倔,被打了一拳頭,你能耐你就去打吧。”
沈簡:……
把人弄走後,穆厲扭頭回去。
被圍起來的小片地方,東雀插翅難飛,金狼看過來的人指著東雀,“穆三,他是——”
“我知道。”穆厲看咬牙切齒的人,招招手,“要活命就給我滾過來。”
金狼迷茫了,“你知道什麼啊你就知道了,你知道我要給你說什麼?”
穆厲很多事情都不會避諱金狼,“我能順利從大宜逃命回來,是他給的路線,雖沒用,到底是幫了我。”
他看東雀,“說吧,你是誰的人,程國鑲嵌在大宜的探子沒有你,你是要反水,還是要如何?”
東雀鬼火蹭蹭起,指著穆厲罵,“我反你孃的水!”
金狼哎了一聲,走到穆厲邊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穆鵬,找到了,就是他。”
穆厲呆滯住,被穆鵬兩個字弄炸了頭。
金狼言簡意賅:“確定了,手腕有胎記,是程國這頭過去的孩子,還有,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誰,知道你是誰……”
穆厲被金狼的話弄得心中波濤四面而起,而後盯著金狼,“你何時知道的?”
金狼難得在他面前心虛了起來,“之前就知道了,你不是煩心事多嗎,我就沒告訴你,就把他綁到盛淬這裡了,結果——”
穆厲一耳光甩到金狼臉上,目光凜冽,“孤是對你太好,還是把你喂的太飽了,此等事你也敢自行決斷是否告知孤了!”
金狼被扇的偏過腦袋,耳朵都嗡嗡響,知曉穆厲已經在殺人邊緣,捂著臉不敢說話。
穆厲目光狠狠落到東雀臉上,從牙縫擠出兩個字:“過來。”
東雀不過去,穆厲目光越發壓迫起來,“我過來,你的下場,誰都控制不了,我說,過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東雀緩緩移動過去。
穆厲質問跟前人,“你在大宜,從初見我,就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東雀別過頭不答話,算是預設。
穆厲聲音冷冽,“你至始至終都沒有忘記小時候的事,對不對?”
東雀側過身子依舊沉默。
穆厲扯過他的胳膊去看衣物下的紅團胎記,一把丟開他的胳膊,火苗竄出眼眸,“說話!”
東雀終於開口,譏諷起來,“太子殿下要我說什麼,需要我說什麼,是要我感謝您怎麼多年沒有忘記嗎?你從秀都到大宜的京城快馬加鞭也就三個月,這十幾年您又在哪裡呢?”
穆厲反手一巴掌給東雀丟到臉上。
他低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他拎著東雀衣領,讓他看著自己,“穆鵬,好好的皇子你不做,你給我去做別人家的奴僕!我到底那裡虧待你了!”
東雀受了這巴掌,呸了一聲,他舌尖頂著面頰滑了一圈,笑了一聲望著穆厲,“我不是被拐走的,是被那個奶嬤嬤扔掉的。”
穆厲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