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如今對程國的軍事非常有興趣,加之讓他去和程帝套近乎,餘下的心思都分給了佟文和雀雀。
佟文這妮子絕對沒有給她老實交代,她和穆厲心照不宣達成了某種約定,都在瞞著他什麼戳天的事,且好幾次偷偷出去。
周聞是李玕璋想要扶持的皇親國戚,但這兩三年始終都被謝家還有他這個後起之秀壓著,若是被人在旁邊攛掇下,做出些什麼也並不稀奇,好在現在並未出現任何不對勁。
至於謝宏言,與他說的最多的就是覺得某些事情不對勁,具體是什麼事、什麼人又說不出來,只讓他多多提防注意程國皇室。
程帝突然要帶他們去圍獵他總覺得有濃濃的不對勁。
黃沙進來說晚間程帝設宴,沈簡忽而抬眸,“東雀呢?我怎麼最近沒見著東雀呢?”
黃沙說:“他負責信函去了,沒事雲鶴就帶著他到處溜達了,還舅舅的叔叔呢,都不想帶雀雀,剛剛還是穆厲幫著哄的。”
沈簡嗯了一聲,說了聲知道了。
忽而,沈簡眸光一閃,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晚間程帝設宴,宴席間沈簡瞧瞧起身出去透氣,穆厲也靠著白玉欄杆散著酒氣。
沈簡出聲招呼:“太子殿下這酒量是該好好練練了。”
穆厲捏著被醒酒茶慢慢喝著,兩手依著白玉圍欄,垂著頭譏諷,“這不是沈世子非要敬嗎?我不喝你的,阮少帥敬起來了,我今兒可就得丟大人了。”
沈簡走到他旁邊,“這不是想和太子殿下說兩句話嗎?”
“你不是說話,你是想給我開席。”穆厲抬手讓金狼走遠點,“有屁就放。”
沈簡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顯得很輕。
他望著端著茶杯慢慢喝的人,雖有遲疑,依舊緩緩說:“穆厲,你是不是喜歡今朝?”
穆厲一口茶直接噴出來,嗆得陣陣咳嗽,“你醉瘋了?”
沈簡目光嚴肅極了,“你對今朝不對勁,你是不是因為得不到今朝,才退而求次去撩謝瓷蘭的?”
穆厲驚的手裡茶盞落到下,臉上表情精彩且複雜,“沈玉安,你瞎不代表我瞎。”
“你對今朝不對勁。”沈簡重複,“謝瓷蘭不是你對今朝好的理由,反而,謝瓷蘭是你接近今朝的手段,對不對!”
穆厲扭了扭脖子,左右瞧了瞧,上前盯著沈簡,“說完了說夠了?”
沈簡嘴裡剩下的質問還未出來,穆厲就一拳頭毫不猶豫給他砸了過去,沈簡直面未躲。
穆厲朝他而去的拳頭落到他肩頭狠狠一捏,“沈玉安,你若要挑我和謝瓷蘭的關係,也不要玩的怎麼大。”
他冷笑:“或者我現在就把阮今朝給你剁碎了,明日給你下餃子如何?我親自給你殺了剁碎,懷疑自個妻子和旁的男子有染,沈玉安,你說阮今朝聽到了,會如何想你呢?”
見錯身離開的人,沈簡目光冷冽極了。
東宮之中。
阮今朝滿意的看謝宏言給她染的指甲,“表哥這手藝,都能出去賣錢了。”
謝宏言收著桌案上的東西,溫聲說:“你喜歡,我日後常常給你染。”
阮今朝聽著這句話笑容凝了下,只是瞬間就恢復過來,“對了,我給雀雀做了好多小衣裳,我給表哥瞧瞧!”
他從未問過謝宏言會不會跟著她回大宜,剛剛謝宏言那句話的意思是要跟著他回去了?
阮今朝給雀雀做了許多的小衣裳,“我估著開春才能回去,路上耽擱著沒準丟初夏了,小娃娃長得快,我就多預備了些!”
謝宏言看跟前小山的衣裳,笑的無奈極了,“你是要她穿一件扔一件嗎?你倒是夠溺愛她的。”
謝宏言一件件的看,阮今朝就在旁邊嬉笑說著怎麼配好看,嘴裡哼哼著小曲。
聽著哼哼的小曲,謝宏言拿著小衣裳的手頓住了下,目光落到阮今朝側臉上。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唱的很好聽?”阮今朝笑嘻嘻看謝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