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直直看著阮今朝,“我來賜婚,治標不治本,只會把皇室也拉下水,讓這門成婚成為權衡的東西,至於謝宏言,他遠水救不了近火。”
謝宏瞻慫這兄長京城都知,謝宏言也就現在看著風光月霽,前些年聲色犬馬的頭子,所以他很不喜歡李明啟跟著他玩,帶出個吃喝嫖賭抽的敗類來,他兩個一起殺。
見李明薇打過來的眼神,沈簡本想說什麼的嘴徹底閉上,做出個您說的手勢。
他想聽聽李明薇會說出朵什麼花來。
李明薇收回目光盯著阮今朝,“再則謝宏言留在秀都,比在京城的作用大,所以,我雖不想和你同流合汙,也不想仗勢欺人以權弄勢,你殺薛黛,你負責殺,我給你平。”
沈簡震驚的低吼,“李星弦!”還敢攛掇著阮今朝去殺人了!
李明啟也震驚的直接上去抓李明薇,捂著他的嘴要把他直接拽出去,“你能不能說點睡醒的話?我帶你出去吹吹風清醒清醒。”
李明薇開啟嘴上的走,望著要勸他慈悲為懷的人,“你們是誰沒殺過人嗎?你們眼中是該死的,我眼中都是無辜的,所以一切只是立場問題。”
李明薇看李明啟,“倘若謝薛婚事一成,你要麼做謝家外孫,要麼做阮今朝的表弟,不能魚與熊掌兼得,戶部之中的鬥爭會更加如火如荼,你的夫子要要麼對自己的姨父下毒手,要麼就跳出戶部在某出路,你覺得可能嗎?
“如今朝堂禮部,內閣主事都在謝家手中,你覺得,你的夫子是會選擇退一步滿盤皆輸,還是直接去撕咬,你別看我,兵部我挺想給的,你夫子要不起。”
李明薇冷漠著臉,“這世上每天要死多少無辜的人,我不覺得死一個薛黛是多重要的事,只要大局不變,死一兩個人我不在乎。”
他盯著阮今朝,“所以,翻來覆去的想,只有殺了薛黛,才是一勞永逸的人。”
阮今朝捏緊了手中的棋子。
李明薇目光紋絲不動,“當然了,你是女子,因此會說出維護的女子的話都在情理之中,那你就去謝宏瞻殺了也可以”
“祖宗!”李明啟頭皮發麻,輕打了下大放厥詞的李明薇,“你可閉嘴吧。”
李明薇不滿的瞪李明啟,依舊正色對阮今朝說:“反正這婚事,謝家那頭沒有明確的對外說不是,那就是默許了,謝和澤不會來同我說無用的話。”
“再說,謝和澤如今掌管謝家上下,居然要來求我這個外人幫襯,你說說這婚事,是不是已經完全敲定,只是要你們只能認下了。”
李明薇頓了頓,“反正你母親肚子裡面已經有了真正的謝阮骨血,要不要賭一把,這婚事會定在你母親生產前,你母親落下的是小公子,這婚事馬上就會舉行,畢竟已經有了鉗制你父親的存在,當然了,你父親是不能被鉗制的殺伐大獎,可是——”
“差不多了。”沈簡打斷喋喋不休的李明薇話,“你可以閉嘴了,我們說了,有什麼正事回去在說。”
言語之間,李明薇已經將拂袖而亂的棋盤重新擺好,他似乎找到了轉危為安的地方,慢慢落下棋子,露出反敗為勝的笑意,“慢慢看,總是有路的,只是看你是否狠的下心。”
沈簡冷笑著譏諷他:“那你怎麼不把周筌殺了。”
李明薇嘴角一扯,“一個是皇親國戚,一個是官員之女,若是能殺,我還給你廢話個什麼?沒腦子的東西。”
阮今朝抬手讓沈簡不要說話了,起身去外頭,她看跟著出來的李明啟,“他是個好哥哥。”
李明啟嗯了一聲,他目光不明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