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虞璇璣離開後,虞志遠思考了一盞茶時間,迅速換上朝服,急急忙忙進宮。
皇宮中,御書房裡,楚皇臉色暗沉,語氣裡沒有絲毫感情:“虞愛卿的意思是,弘澤已經和二小姐行了周公之禮?”
“皇上,臣教女無房,還請皇上恕罪!”虞志遠向前一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已經泣不成聲。
楚皇皺了皺眉頭,說道:“虞愛卿的意思如何?”楚皇不動聲色的問道,一雙滿是皺紋的手在御桌上毫無規章的敲打著,那一聲一聲,似乎在提醒著虞志遠的身份。
虞志遠緩緩抬起頭來,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臣想著,事已至此,那就將臣的二女兒嫁給三皇子,為奴為妾臣不敢有任何怨言,畢竟是臣的女兒做錯了事,只是,皇上,三皇子卻在外面散播謠言,說是臣的二女兒勾引於他,遲遲不給臣的二女兒一個交代,除此以外,還讓老臣將四女兒嫁給他為妻,這娶一送一的事情老臣哪裡做的出來?”虞志遠臉色愈發悲憤起來。
“皇上,老臣的女兒雖然比不上皇子尊貴,但是也不容如此踐踏!三皇子如此這般,這,這讓老臣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求皇上做主啊!”虞志遠趴在地上,大聲的叫喊著。
楚皇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虞志遠,對於楚弘澤與虞蕙蘭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只是居然讓人散播謠言,妄想逃脫責任,這品性……
楚皇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許久才說道:“虞愛卿所說的話若是屬實,弘澤所做也的確過分了一點。”停頓了一下,楚皇繼續說道,“只是事情不能只聽虞愛卿一面之詞……”
“皇上!老臣所說完全屬實,若是皇上不信,大可讓人去市井之中打聽一番,若是臣所說有半句假話,任由皇上處置!”虞志遠大聲說道,眼裡滿是悲傷之情,除此以外,還有堅定的神情。
楚皇點了點頭,正想讓虞志遠離開時,突然外面傳來了劉御史的聲音:“臣,劉宏,求見皇上!”
楚皇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進來吧。”
很快,劉御史便走了進來,看到虞志遠還跪在地上,微微一愣,眼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光芒,想了想,跪在地上:“臣參見皇上!”
“劉愛卿,虞愛卿都起來吧。”楚皇緩緩說道。
“謝皇上!”兩人紛紛行禮,這才站了起來,虞志遠見劉宏有話要與楚皇說,拱了拱手,說道;“皇上,微臣告辭。”
“等等!”楚皇還沒有開口,劉御史便叫住了虞志遠,隨即對著楚皇說道,“皇上,臣要稟報一件事情,這件事與虞大人也有關。”
楚皇挑了挑眉頭,問道:“與虞大人也有關?”
“是!”劉宏不卑不亢的應了一聲,楚皇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虞愛卿便留下來吧。”繼而看向劉宏,“劉愛卿有事不妨直說。”
“皇上,老臣要彈劾三皇子!”提到楚弘澤,劉宏眼裡劃過濃濃的不屑,將在市井中聽來的訊息全部告訴了楚皇,與虞志遠所說分毫不差,而虞志遠則放下心來,劉宏屬於皇上的人,連他都這樣說,皇上定然會相信自己的話。
果然,當劉宏將事情說完後,楚皇十分生氣,冷哼一聲:“真是不像話!看來剛才朕是冤枉虞愛卿了,虞愛卿可不要怪朕……”
楚皇嘴裡說著不要怪他,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內疚之色,虞志遠自然知道不能多說什麼,連忙行禮:“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只是想給女兒討一個公道而已。”
“虞大人,這一次三皇子做的實在是過分了,不僅玷汙了二小姐,還想毀掉四小姐的清白,若不是四小姐當眾說她對三皇子無意,我們都還矇在鼓裡,哎……”劉宏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同情之色,“不知道虞大人哪裡得罪了三皇子?”
虞志遠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哀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好久才道:“老臣也想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三皇子,居然讓三皇子如此侮辱老臣的兩個女兒!”
“皇上,這一次,可不能輕饒三皇子!”劉宏憤怒的說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若是三皇子這樣玷汙清白女子,這,這還像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上縱容!”
劉宏所說的話極為重,但是他一向這樣慣了,楚皇也欣賞他的直來直往,也就預設了,聽到劉宏的話,楚皇皺了皺眉頭,響了許久才說道:“既然是弘澤不對,就要負起應該有的責任,這樣,朕下聖旨,讓弘澤娶二小姐為三皇子妃!”
“皇上,萬萬不可!”虞志遠故作驚慌的說道,連忙跪了下來。
楚皇的唇邊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可?為何不可?”
“皇上,老臣的二女兒只不過是個庶女罷了,三皇子身份貴重,哪裡能娶一個庶女為正妃?這,萬萬不可!”虞志遠急忙說道,似乎是真的在乎皇室榮譽一般。
楚皇對虞志遠的態度十分滿意。
一旁的劉宏也覺得正妃不妥當,想了想,說道:“皇上,不如就讓三皇子娶二小姐為側妃吧!”
“劉卿家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只是歷年來也沒有皇子先娶側妃的道理。”楚皇皺了皺眉頭,略微思考一番,突然眼睛一亮,淡淡的說道,“朕聽說賓部尚書的嫡女倒是賢惠溫柔,就賜予弘澤為妃吧。”說著,立馬喚人親來磨墨,大筆一揮,寫下了兩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