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寶清寶月迅速走了進去,兩人剛要說話,卻聽到管家的聲音傳了過來。
虞璇璣眉頭緊皺,迅速走了出去:“管家,出什麼事了?”
“太子側妃流產了!”管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什麼?”寶清和寶月同時叫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管家,寶清臉色一白,顫抖著聲音問道,“管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四小姐,是您院子裡的喬嬤嬤不小心衝撞到了太子側妃,如今老夫人和老爺都在大廳,這……”管家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虞璇璣緊緊握著手中的帕子,深吸一口氣,臉上是說不出的冷靜,繼而緩緩說道:“我這就過去。”說著,帶著寶清和寶月走了過去。
管家見此,嘆了一口氣。
剛走進大廳,就聽到玉棋玉書的質問聲,張氏和虞志遠都沒有說話。
虞璇璣走了過去,見喬嬤嬤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額頭上滿是虛汗,而玉棋玉書則是在一旁指責著:“你這個老不死的,難道不知道好好走路嗎?如今太子側妃小產,你怎麼擔當的起!”
“玉棋!”虞璇璣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嵌入肉中,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眼神毫無波動,似乎跪在地上的人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玉棋,祖母和爹爹都在此,還輪不到你一個丫鬟在主子面前出言不遜!”虞璇璣盯著玉棋,眸子裡的光芒讓玉棋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
玉棋低下頭,對著虞璇璣福了福身;“是奴婢越矩了,奴婢也只是擔心太子側妃,還望四小姐恕罪。”
“好了!”張氏緩緩開口,掃了一眼喬嬤嬤,繼而說道,“如今婉寧小產是事實,太子也馬上就要到將軍府,這件事定然要有所解決才是!”
虞璇璣心裡一個“咯噔”,手愈發將帕子握得緊了,張氏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將喬嬤嬤推出去,喬嬤嬤不過是一個下人,用一個下人平息太子的怒火,的確是十分划算,但是,喬嬤嬤是她的奶孃,前世今生對自己最好的人,她又怎麼能捨棄?
寶清和寶月也明白了張氏的意思,頓時臉色微微泛白,看向虞璇璣,眼裡閃爍著緊張的光芒。
虞璇璣深吸一口氣,看向虞志遠,緩緩說道:“爹爹也是想要將喬嬤嬤交出去嗎?”
虞志遠看了一眼虞璇璣,眉頭微皺,緩緩說道:“璇璣,爹知道喬嬤嬤是你奶孃,你有所捨不得,只是喬嬤嬤害的婉寧小產,這事……”
“真的是喬嬤嬤嗎?”虞璇璣打斷了虞志遠的話,緩緩走到喬嬤嬤身邊,繼而看著虞志遠,“當時喬嬤嬤撞到三姐姐的時候,有哪些人看到?”
虞志遠和張氏對視一眼,繼而說道:“那時候周圍倒是沒有其他人,只有婉寧和兩個丫鬟。”
“呵呵,也就是說,當時只有玉棋玉書在身邊,那我可不可以說,是玉棋玉書沒有扶好三姐姐,繼而讓三姐姐滑到,從而冤枉給了喬嬤嬤?”虞璇璣冷冷的盯著玉棋玉書,緩緩說道。
“奴婢冤枉!”聽到虞璇璣的話,玉棋玉書連忙跪了下來,“老爺,老夫人,奴婢沒有,真的是喬嬤嬤衝上來撞到了太子側妃,求老爺明察!”
虞璇璣眼裡閃過一絲冷光,正要繼續說話時,張氏開了口;“四丫頭,這件事婉寧已經說了,的確是喬嬤嬤所做。”
“三姐姐承認了嗎?”虞璇璣貝齒咬著嘴唇,看向喬嬤嬤,卻見喬嬤嬤的額頭上的冷汗愈發多了起來,眉頭微皺,蹲了下來,搭上喬嬤嬤的脈搏,心裡一頓,“嬤嬤風寒愈發嚴重了。”
喬嬤嬤抬起頭來,莞爾一笑;“四小姐擔心了,奴婢沒事。”說著,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四小姐,奴婢知道四小姐想要救奴婢,只是如今太子側妃沒了孩子,就將奴婢交給太子吧。”
“喬嬤嬤!”虞璇璣沒有想到喬嬤嬤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她知道喬嬤嬤是不想連累自己……
“怎麼回事!”楚昭南的聲音傳了過來,可以聽出裡面極大的怒氣,下一秒就看到楚昭南來到了大廳之中,“婉寧為何會小產,舅舅,這是怎麼回事?”楚昭南焦急的看著虞志遠,語氣極為不好的說道。
虞志遠還未說話,卻見楚昭南朝著婉香閣跑去。
虞志遠和張氏自然立馬跟了上去。
虞璇璣見此,示意寶清寶月將喬嬤嬤扶了起來。
“四小姐,不用管奴婢了,您就……”喬嬤嬤話沒說完,就被虞璇璣給打斷了。
“嬤嬤,您並沒有撞三姐姐,是她自己撞上來的是不是?”虞璇璣看著喬嬤嬤,一字一句的說道。
喬嬤嬤嘆了一口氣,想要搖頭,但是觸及到虞璇璣那堅定的眼神時,眼裡閃爍著水花,繼而點了點頭,說出了發生的事情。
原來,喬嬤嬤抓完藥回來後,剛走到後門處,就看到了虞婉寧,正要行禮,卻見虞婉寧朝著她走了過來,還未等喬嬤嬤反應過來,虞婉寧就坐在了地上,大聲呼叫起來,接下來,就看到鮮血從虞婉寧的下身流了出來。
喬嬤嬤當時愣住了,玉棋玉書則是迅速去找大夫,叫虞志遠和張氏。
等大夫確定虞婉寧是小產後,喬嬤嬤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為了不拖累虞璇璣,便什麼都承認了。
虞璇璣嘆了一口氣,握著喬嬤嬤的手,緩緩說道;“嬤嬤,先不要著急,我定然會找到辦法。”說著,便示意寶清將喬嬤嬤帶回旋香閣,自己則是帶著寶月朝著婉香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