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盺聽話地坐進了副駕駛,繫上安全帶就扭頭面向窗外假寐。
黎三開著車目視前方,但餘光卻一直關注著旁邊的女人。
似乎從這一夜開始,他們從並肩作戰的夥伴,變成了心存隔閡的上下級。
這般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直存在著,可誰都沒有主動點破。
曖昧消弭,連帶著彼此的關係也變得日漸疏遠。
……
時間如流水,轉眼過了一個週末。
週一清早,黎俏準時來到科研所,今天也是醫學聯盟考察的最後一天。
會議室,蘇墨時抬了抬眼皮,不緊不慢地說道:“下午三點半,我安排那兩個精神領域的專家和你聊聊?”
“嗯。”黎俏歪靠著扶手,姿勢算不上優雅,懶散中帶著幾分隨性,“明天你什麼時候走?”
蘇墨時低頭捏著戒指在手指上轉了轉,“婚禮結束我就回去。”
黎俏視線落在那枚戒指上,挑眉道:“好歹是你們婚後的第一個七夕,其實你不用……”
“不差這半天,每年都跟她一起過,早回晚回沒什麼區別。”
蘇墨時截斷了她的話,言外之意很明顯,黎君的婚禮他勢必要參加。
黎俏和他目光交匯,笑了笑就放棄了勸說。
……
下午三點半,黎俏和考察隊中的兩位專家在會議室裡長談了兩個多小時。
不論是偏執症狀的誘因還是有效的治療手段,黎俏全部熟記於心。
&nivtr手冊,以及世衛組織的icd10手冊,都是針對精神與行為障礙分類的診斷要點。
臨近下班,黎俏和專家做了個口頭約定,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未來會去醫學聯盟進行相關疾病的交流學習。
交談結束後,兩位專家先行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