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拉著門把手,回眸與之對視。
見此,席蘿靠了靠椅背,笑意狡黠,“這麼點小事,有什麼告訴他的必要?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不讓他派人保護黎家,他可是南洋霸主。”
“他的人另有用處。”黎俏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耐著性子解釋道:“而且……會殺人的手下,他都會帶走。”
席蘿:“???”
她反應了三秒才回過味來。
敢情她就是個打打殺殺的工具人是吧?
不等席蘿回嘴,黎俏不疾不徐地叮囑,“未必會有人敢動我爸媽,如果真有,別留活口。”
席蘿意味深長地笑了,“殺人犯法,你知道的吧?”
黎俏抬了抬眼皮,睨著她佈滿了狡光的眸子,“別人犯法,你不會。”
席蘿笑意微凝,摸了摸眉毛,遮住了眼底微妙的幽光,“你……知道?”
“略有耳聞。”
黎俏走了,席蘿的心情卻久久難以平靜。
她竟然知道自己隱藏的另一重身份?
這小孩到底是人還是鬼?
……
同一時間,隔壁衍皇總部。
商鬱背影修長地佇立在環景落地窗前,絕佳的視野能讓他清晰地看到對面的建築物。
男人視線停留的地方,是基金公司所在的立業大廈。
不多時,流雲敲門走來,“老大,國內外各部門都準備好了,馬上可以開始視訊會議。”
商鬱從褲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螢幕很乾淨,沒有任何訊息提示,只安靜地躺著黎俏的照片。
那是她的單人照,當初在束河峰的臺階上被流雲抓拍的。
女孩站在臺階上神情淡淡地回眸,背後是一條木質棧道,兩側的楓葉別樣紅。
商鬱摩挲著螢幕,折回到桌前拿起煙盒,嗓音低沉的吩咐,“推遲半小時。”
流雲頷首,出了門便依言照辦。
他不敢多問,生怕一不留神自己下輩子的獎金都沒了。
最近老大的狀態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冷峻,暗冽,漠然,桀驁。
那是沒有遇見夫人的時候,南洋商少衍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