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放鬆。”賀琛拍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把玩著打火機,“一會隨便打。”
說話間,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當容曼麗帶著四名黑衣人走進辦公室時,她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書櫃。
那扇隱形門還開著,顯然賀琛他們已經進去過了。
容曼麗悠然地收回目光,唇邊掛著虛偽的淺笑,“阿琛,你還是這麼沒有禮貌,擅闖辦公重地,這是違法的,知道嗎?”
“容女士要是廢話少點,你兒子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
賀琛兩指夾著煙,隔空朝著容曼麗點了點,輕蔑又邪肆。
容曼麗拎著皮包走到老闆臺坐下,她單手支著額頭,斜睨賀琛,“辦公室你也闖了,不該看的你也看了,可有找到你想找的人?”
賀琛壓了下嘴角,“目前還沒有。”
容曼麗得意地笑了笑,“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滾出帕瑪?又或者……我親自讓你滾?”
沒有了主家叔公在場,容曼麗似乎暴露了本性。
她不再裝腔作勢,也收起了虛與委蛇,直白且陰損。
“你也配讓他滾?”尹沫護短,尤其身世悽慘的賀琛,面對主家的詆譭和驅趕,更能勾起尹沫的保護欲。
她要保護賀琛。
容曼麗用一種極其藐視的眼神睇著尹沫,隨即靠著老闆椅,譏誚地笑道:“尹小姐,女人太主動就失去價值了,你這麼幫他,他可未必會感激你,你就不怕他玩膩了又重新回到他真愛的身邊?”
尹沫最煩這種故作高深的說法方式,她能聽懂,但是需要時間慢慢反應。
也就過了幾秒鐘,尹沫俏臉寒霜地開口了,“原來,程荔是你安排的。”
容曼麗面無異色,但手指卻蜷縮了一下。
尹沫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賀家果然是小門小戶,有你這種手段骯髒又讓人噁心的主母,難怪帕瑪的名門望族,賀家擠破腦袋都鑽不進去。”
“尹沫,你給我住口!”容曼麗怒拍桌案,彷彿被人戳中了心事,雍容的臉頰甚至肌肉抽動,透著幾分猙獰,“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但過了今晚,我看你們還拿什麼跟我鬥。”
容曼麗這輩子最痛恨別人質疑她的身份,她呲目欲裂,望著門口的四個黑衣人,直接下令,“把他們兩個抓起來,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知道我兒子的下落。”
四名黑衣人行動了。
他們身手敏捷,且動作整齊劃一,比負三層的那些打手更具氣勢,招招都佈滿了殺機。
這些人,是尼亞州傭兵團的一級僱傭兵。
與此同時,身在商氏老宅的雲厲,莫名其妙接到了雲凌的電話。
“大哥,還在帕瑪?”
雲厲坐在商陸的藥園,悠哉悠哉地喝了口啤酒,“怎麼?有事?”
雲凌一副炫耀的口吻說道:“我在帕瑪商業區,剛接了個高價的單子,你要不要過來看看熱鬧?”
雲厲下意識想拒絕,可話到嘴邊,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誰下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