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沉。
巨大的黑霾籠罩在頭頂,雲層像是灌了鉛水一樣厚沉,壓摧的空氣異常沉悶。
龐大的露天會場已經坐得滿滿當當,只等待裁判吹哨,讓參與最後正賽的考生入場兩兩對決pk,來角逐晉級中忍的名額。
從早上起來,猿飛日斬心裡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他在考試前竟然又從暗部那裡聽到了西索的名字,天知道,對這個名字他有多麼強烈的陰影。
上一屆中忍聯合考試,就是因為西索的蠱惑,全程充當攪屎棍一般,在將事情搞得一發不可收拾,最終解封釋放了鬼舞辻無慘。
而四年後的新一屆中忍聯合考試,西索又拐帶跑了宇智波·佐助,目的暫時不明,但…..猿飛日斬哪怕用腳指甲想,也知道西索這個瘋子,肯定沒憋好屁。
西索,又來了?!!
西索和中忍聯合考試一旦掛鉤,那種壞菜的強烈既視感就撲面而來,猿飛日斬感覺再沒有比這更驚悚的預兆了!
“這混蛋,是把中忍聯合考試,當作為他搭建的舞臺了麼!”
猿飛日斬心態被搞,有種被當成一隻羊使勁薅的羞憤,一顆老心臟從早上開始就不時的早搏震顫,他真的是被西索在上一屆中忍聯合考試裡的花式操作搞得內心有陰影了。
志村團藏那個老銀幣都被西索給整死了,這一屆,又將輪到誰?
實話說,如果不是因為披著這層火影皮,猿飛日斬今天絕對學月光疾風告假在家了,但,他會這樣逃避嗎?
不會的,月光疾風在家裡死得那叫一個慘啊,猿飛日斬打算今天全程都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並且將四代目風影全程拴在身邊,貼鄰而坐。
這樣一來,如果有危險,還能拉年富力強的風影來擋槍。
猿飛日斬為自己的老謀深算點贊!
史上最強火影+[史上最強風影]聯袂並排落座,這安全感爆棚,整個忍界還有誰能威脅到他們,就算邪惡的鬼舞辻無慘親至,猿飛日斬覺得也能打。
猿飛日斬坐在主席臺上,扭頭朝旁邊同樣戴著風笠,隔紗對視的[羅砂]報以最真摯親切的笑容,[羅砂]面色古怪,總覺得猿飛日斬今天看自己的眼神裡蘊含太多不明所以的情感。
[羅砂]麵皮發僵,幾度覺得自己身份暴露了,但都發覺是虛驚一場,他控制管理著表情,回應著猿飛日斬的深情對望,腦子裡是此起彼伏的問號。
“開始吧!”
猿飛日斬簡單的陳述了開場白,大意就是中忍考試的意義,以及鼓勵各位考生賽出風格,賽出水平,然後就示意裁判不知火玄間趕緊開始。
第一場,犬冢牙vs日向寧次!
由於第七班在死亡森林環節,被輝夜奈見集體淘汰,所以,正考人員有輕微的變動,此刻,漩渦鳴人就坐在外圈的觀眾席上,心有不甘的朝裡看著。
不知為何,
他內心總有一種感覺,此刻應該與日向寧次對戰,獲得全場矚目的人應該是自己。
第一場比賽,平平無奇沒有任何懸念的落幕,犬冢牙完全不是日向寧次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的門牙都崩掉了。
日向寧次理所當然的贏下勝利,並沒有去看日向族長,而是目不斜視的走到族兄日向斑的身邊。
同為日向分家的籠中鳥,日向寧次對宗家飽懷恨意,只可惜,僅憑他自己的力量,他根本無力掙脫籠中鳥的束縛,直到,他在某個夜晚,宛如命運般邂逅了族兄日向斑,他很確認,自己在這位在族人冷眼厭惡的族兄身上,看到了掙脫籠中鳥的希望。
“下手太輕了,寧次!”日向斑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話淡淡道,“難得有合法殺人的名額,你應該殺掉他的。”
“.….”日向寧次默然不語。
“束縛我們的不止是額頭上的籠中鳥,木葉同樣是禁錮我們翅膀的籠子,你對他們憐憫,當那一天到來時,他們卻絕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日向斑冷酷道,“想要開啟籠子,首先就要殺掉看管籠子的人,整個木葉都是我們潛在的敵人。”
“我明白了。”日向寧次遲疑道,“那一天真的會來到嗎?”
“會的,那一天不遠了!”日向斑半閉著眼睛,黯淡的流光在森白眼瞳中閃爍,他仰頭望向天空幽幽道,“我相信,天空被撕裂的那一天很快就將到來,而那時,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跟隨在那位大人身後,扯裂禁錮這個世界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