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有三層,左右盡頭兩頭開門,顯得十分大氣。三樓一個雅緻寬敞的房間,此時只見十幾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女三兩成堆說笑著。
門開,眾人轉頭,待見是紅髮女子,紛紛含笑上前。
“飛絕,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一名儒雅女子輕笑道。
“可不,大家都以為你抽不開身。”另一名女子笑說。
屋內有火盆溫暖如春,對比外面如同兩個世界,脫下風衣遞給門口男子後,紅髮女子與眾人欠身溫和一笑如百花綻放,輕聲道:“飛絕抱歉,讓諸位久等了!”
“哪裡的事,來的剛好,其實我等也是剛到。”有男子笑道。
眾人紛紛附和。
隨著紅髮女子的侍從主動關門後,眾人也立刻圍將上來,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房中喧鬧不已。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茯苓城比較有名的修煉天才,每年六大公會的大比前眾人都會齊聚一次,為的是共同商議大比事宜,以抵抗外來修者爭奪茯苓城參加總決賽的名額。
六大公會大比會在每個城池舉行,五級以上的每個修級別只有前三名才能獲得參與總決賽的資格。身為茯苓城的天驕,眾人並不願將名額拱手讓給外來修者,是以才自發組織共同商議對策。
以往兩屆都是由紅髮女子牽頭組織,而去年眾人聽說其染了重疾,所以見到女子到來後方才都顯得有些意外。
美目依次從眾人臉上掃過,紅髮女子皺眉疑惑道:“邱彥公子和夔滄小姐沒來嗎?”
“邱彥公子去年參加總決賽聽說受了重傷所以沒來。至於夔滄小姐,如今夔家出現這等慘案,想必就算有心也無力過來。”有人解釋道。
“夔滄小姐去年就想參賽,倒是可惜了。”有人嘆息。
“可不是,我茯苓城的七級修者本就寥寥無幾,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把握。確是可惜了。”
聽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話語,紅髮女子心中明悟,微微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就不再等他們。關於今年的大比,諸位若有想法都不妨說說。”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眾人對視,一時間沒有說話。
“飛絕身子如今每況愈下,今年只怕再難以參賽,今年的七級競爭名額的事就只能勞煩諸位了。”女子看向眾人道。
女子是除邱彥外最有機會爭奪七級前三的人,眾人不禁一陣無言。
“飛絕,你的病去年不是也沒甚問題嗎,今年怎會突然變成這樣?”一名男子忍不住道。
眼見眾人皆看自己,女子搖搖頭:“我也不知。”
一會冷如玄冰,一會兒熱如岩漿,就連發絲在三年前都因此變異成紅色。女子心下也很迷茫,同樣想知道緣故。
“飛絕,我認識一個九級醫者,你若有興趣,我介紹給你認識。”眾人身後,一直不作聲的喬任鳳遲疑道,卻是想到了餘引。
每年為自己診治的八級九級醫者並不少,但結果都一樣,女子搖頭笑道:“謝謝!不用了。”
若別人,喬任鳳還不怎麼信,但對餘引卻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開口道:“他和其他醫者不一樣,或許有辦法。”
與喬任鳳不是一天兩天相識,還是第一次見其如此認真,女子面露詫異:“不知他是誰?”
瞧眾人都看向自己,喬任鳳沉吟,才發現竟不知如何介紹餘引。
女子目光微閃,當既轉移話題道:“諸位若沒他話,今年就如往年一般,比試時如遇到自己人就商議勝敗,勝者日後若奪得名次,便拿出一部分獎勵分給另一人,如何?”
眾人點點頭,參賽之人不在少數,除非所有人都順利進入決賽,否則相遇到的機率異常小。而決賽時另一方肯讓勝,哪怕最終分些獎勵也能接受。
此番眾人來意無非就是確認同伴,為的是比賽時說不得能留條後路,現下目的既都已達到,接下來便就是些無關緊要的話語,時間也流逝著。
夜色徹底暗下,空曠的街道上兩輛馬車並排,只見其中一輛馬車內,喬任鳳和紅髮女子相對而坐美目對視。
“你我也不是一兩日認識,客套話就不說了,可否說說那人是誰?”紅髮女子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