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對郡王在新北府立足更有好處,對太子也有好處。
而且,郡王沒有出手買地,沒有違背:禁止結交地方官員這條規定。
跟陶知府接觸的是江團,是那個半道扒上來的農女。
江團不是郡王府的人,他管不著,高贊同樣也管不著。
此時見高贊逾越規矩,來責怪郡王,張機有些動怒。
他以前是太子府上清客,現在是尹陶的幕僚。
雖然屬於太子派遣,歸根結底,尹陶才是他的主人。
道亦有道,匪徒都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他現在吃的是尹陶的飯,自然不能任人欺辱自己的主公。
聽到高贊問自己的態度,張機輕笑一聲:“郡王高瞻遠矚,胸襟開闊,心中所想,自然不是你我這等俗人所能料想到的。
高護衛,你我各司其職,郡王的安危還靠高護衛多多費心。”
他的意思很是明白,就是不贊同高贊過問此事,管好郡王車馬出行就是。
高贊氣得臉色鐵青,悻悻離開。
張機是落第舉人,做不來那些花團錦簇的文章,可自認為是能人,滿肚子裡裝治世之道。
進士不中,他就投奔當時的宇世子,也是看中宇世子是幾個皇嗣裡最有魄力的,以後肯定大有前途。
他眼力很好,可惜運氣不好。
在福王府時他就只能幫忙寫錄文書。
等到世子成為太子,身邊能人聚集,個個都是高才大士。
他這個落第舉人就更抬不上桌,連抄錄文書的差事都輪不上,才自請隨郡王出京。
在出京時,他仔細打探了尹陶這個郡王的來歷。
大夏的國公府聽起名字響亮,其實是開國時聖祖封的。
傳到現在已經六代有餘,早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就連子嗣都斷了。
也不知道當今聖上是從哪裡犄角旮旯把國公府的牌匾找出來的,住進一個老嫗,說是國公爺的遠房親戚。
人人都傳尹陶是國公府遺失的孩子,皇上憐其孤零零長大,才封了郡王,恢復世襲罔替。
可張機卻查到十多年前,皇后娘娘在還是皇子妃時,曾經有遇刺過。
當時府裡夭折了一個幼子,年紀跟這突然冒出來的郡王相似。
而且,這個郡王也被太子關心過多了,身邊幾乎都是太子安排下的人,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有些話他不敢說,可有些事他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