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紀王爺,秋光嘴上的笑意立馬落了下去,這個廢物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還偏巧選了這麼一個偏僻地方,那便怪不得她了。
秋光眼中冷光一閃,一對柳葉眉如劍一般砍斷了吹來的風,合著手中祭出的短刀一齊朝著青衣女子砍去。
莫霏羽手上還捏著那隻藍紫色的簪子,看著迎面刺來的短刀,只是輕輕地抬了一下唇角說到:“找死。”
粉衣女子頓時驚訝地抬高了一對柳葉眉,在滿臉的錯愕之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短刀轉而刺向了自己。
“呲……”
雖說她及時控制住了那把短刀,可鋒利的匕首的三分之一卻還是刺中了她的肩膀,然而,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廢物的術法修為何時變得這般高了。
千斤墜已然讓她失去了一半的術法修為,無論對方這一擊的術法修為是如何得來的,卻也是實實在在地傷了她的。
看著那個緩步走來的青衣女子,那樣單純、可愛的一張臉上,殺意四起。看得她心中隱約泛起了一陣寒意,趨利避害,目前她也只能選擇走為上策了。
“楓葉,你還傻愣著幹嘛?”
言語之間秋光已然結印,一個威力極大爆破術脫手朝著莫霏羽打去的同時,她也快速地坐上了楓葉的背。
“如若母親給我尋個厲害點的靈獸簽訂契約,我今日也不至於這般狼狽落跑了。”
秋光剛碎碎念地抱怨起了自己的母親,便將方才的怒氣發洩到了楓葉的身上,她一手捂著肩上的傷口,另外一手卻像是要將楓葉的脖子勒斷了一般。
然而,這般疼痛對於用靈石塑造實體的楓葉來說,是絲毫感受不到的,所以。任憑它的主人如何捶打它出氣,它也還是穩穩當當地朝著天空飛了上去。
隨著底下“嘭”地一聲巨響,坐在楓葉背上的秋光終於安了心,正鬆了一口氣的她在轉頭的瞬間卻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你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只見莫霏羽一襲青衣,單腳迎風立於楓葉的尾巴上,一頭隨風飄動的長髮映得她那張甜美的臉多了幾分修仙者的瀟灑。
“本小姐憑什麼告訴你?”
莫霏羽說著便單手念決,用術法化出了一條青色的繩索,快速而準確地在秋光念決之前捆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一圈一圈往秋光脖子上套住的繩索,很快就將她纖細的脖子捆得如大腿一般粗了,已然喘不上氣的秋光打消了結印對付莫霏羽的念頭,轉而集聚術法去拉扯那根青色的繩索。
在她終於為自己鬆了一絲絲縫隙時,急忙大口吸著氣,可只是一瞬那勒住她脖子的繩索便會再次勒緊,如此重複幾次後,她的術法已然無法再撼動那繩索半分了。
一雙眼睛著急卻也十分倔強地看向了那個面無表情的粉衣女子,一邊拼著自己的術法企圖掙脫這繩索,一邊不服氣卻也決不輕饒地死死盯著莫霏羽,彷彿在說:
“我就算是死,也會拉上你墊背的。”
“窒息的痛苦你給本小姐好好記住了。”
莫霏羽卻並未理會,在對方拉著她往下跳落之際,她快速地將繩索綁在了楓葉的脖子上。
而後,看著回望的鳥頭,青衣女子拂袖淺笑著說到:
“楓葉,你膽敢出手的話,本小姐定會讓你的靈識灰飛煙滅。”
楓葉垂下了頭,一對楓葉的翅膀從慷慨赴死收回了飛行時的柔美。
始料未及的秋光被吊在半空中,而楓葉似乎並未感受到她的命令似的,依舊不急不慢地往前飛著,眼看著就要被吊死的她,只能一手拉住繩子減緩脖子的負擔,另一手念決發出了那枚她最不願發出的求救羽箭。
只見那羽劍劃破天際,顯現出了一隻火紅麒麟的紋樣。
“這是?奇藝閣的麒麟求救羽箭。”
莫霏羽冷漠的臉上一驚,拂袖一揮將吊著的秋光拉了上來,將她脖上的青色繩索鬆了鬆,急迫地問到:
“你為何會有奇藝閣的羽箭?”
“咳……咳咳,哼……你想知道呀?”
終於可以大口喘氣的秋光,一邊揉著被勒得滿是紅痕的脖子,一邊抽搐著嘴角,滿臉得意地看著那個終於著急的青衣女子,她越是氣急敗壞她就越是得意。
“咳……那我就偏不告訴你。”
莫霏羽定了一下神色,冷漠地看著高傲卻又不服輸的秋光,說了句“看在羽箭的份上饒你一回,你好自為之。”便將她捆住朝著湖水的方向一扔,便讓楓葉往奇藝城的方向飛去了。
奇異城中,一家客棧的天字號房內,姝荷正在被自己小姐突飛猛進到可以縱身躍入的術法驚待著,下一瞬,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腦袋隨時會有搬家的可能。
因為,她家小姐居然讓她親自將一支簪子給紀王爺。
難道,真的如同傳聞的那般,紀王爺痴情苦戀她家的蠻橫小姐,而且,小姐她不是一早就嚷嚷著要嫁給紀王爺嗎?如今這要將定情信物送回去又是要鬧哪樣?
莫霏羽不明她臉上一會詫異一會嘆息的精彩表情是為了哪般,心中還在為了奇藝閣的事情苦惱,於是催促到:“姝荷?你還愣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