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霏羽看著聞聲趕來的眾人,不禁冷笑了一聲,說到:
“咋們同為天辰派的弟子,你說話可得仔細了,免得落得個無故誣陷同門的罪名,當心本小姐將你的惡行舉報給千梵長老。”
方才氣勢逼人的女子一聽到千梵長老,被嚇得不禁後退了一步,思及莫霏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觸及了藏書樓的法陣,心中就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方才,我遠遠地便瞧見你從藏書樓逃了出來,若不是聽到我的大喊聲,你只怕早就畏罪潛逃了吧,此刻非但沒有半分謙虛認罪的態度,反倒還悠哉悠哉地站在藏書樓之上。”
見莫霏羽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高樓之上,俯瞰著自己,她伸手指著站在灰色瓦片上的青色身影,氣著說到:
“莫霏羽,這難道就是對待師姐的態度嗎?”
另外一旁的人也紛紛表示認同,另外一個心悅蕭林奇的女子見勢立馬上前附和到:
“不愧是奇藝城赫赫有名的蠻橫小姐,非得長老請她才肯下來不成?”
不時,底下已然十分嘈雜,可莫霏羽依舊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她深知他們害怕受到牽連,最為懼怕的還是千梵長老的懲罰,故而沒膽子上來。
對於這種莫名的栽贓她還真得等長老前來處理才行,不然,她下去等著他們獻上拳頭不成?
她顯然不打算理會,然而,使她沒有想到的是,底下聲稱師姐的人居然朝著她便甩出了手中的鞭子,那鞭子在術法之中如游龍一般朝著她襲來,那陣陣術法勢要將她生生打下來一般,兇狠如虎。
又有一個自以為她的術法袖圍如原主一般底下的,既然她如此耐不住性子,正合她意,她最不怕的便是直接出手了。
一雙冷目在那條曲折奔來的繩索上瞧了一眼,而後,纖纖玉指用術法拈出了一朵浪花,在那條迅速襲擊而來的游龍即將抽打到她的衣服時,兩指輕輕一掐便十分不客氣地將那鞭子甩到了一邊。
底下的師姐見自己原本穩穩當當的局面,居然被她輕易破解了,心中怒氣頓時湧上心頭,想著方才她定然是依靠僥倖才躲過了一鞭,腦子也來不及細想,便被勝負欲佔據了。
那根已然偏離了莫霏羽的鞭子,隨著她手腕的轉動再次朝著莫霏羽揮去,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紛紛等著瞧那個不知天高地厚者的笑話。
唇角之間已然做好了嘲笑這個囂張者的準備,然而,站在瓦片之上的女子只是一拂衣袖,便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任那道鞭子如何來勢洶洶,都被她的衣袖給推了出去。
“啪”地一聲,鞭子的末端掃斷了屋簷處的一隻鈴鐺,使得原本已然平靜的鈴鐺,又開始響了起來。
不同於方才的輕聲細語,此時的鈴鐺如同急流撞擊一般,十分急猛。
底下眾人瞧著藏書樓掉下的一角,急忙朝著身後退了幾步,當那隻鈴鐺掉落地面之時,一片譁然:
莫霏羽不是修仙廢物嗎?她方才是如何擋住那道鞭子的?
而師姐這回顯然慌了,若說方才她是有理的,那麼此刻故意損壞藏書樓的責任她是無論如何也推卻不了的。
可她實在不甘心,她一個修煉了半年的天辰派弟子,竟然敗在了這個修仙廢物的手上,怎麼說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心中頓時咯噔響了一下,雙眼滿是恨意地瞪了一眼樓上的女子。
“莫霏羽,你竟敢當眾與門派弟子鬥毆。”
一個極快的男聲從眾人的身後響起,莫霏羽看著遲遲才來的石軻,心中已然猜到了蒲文不在天辰山,否則,藏書樓被百里遊搞響了這麼老半天,不可能姍姍來遲。
而石軻在修習術法時本就遮蔽五覺,若非他剛好完成今日的修煉,說不定這裡鬧成集市也不會有長老前來的了。
“石軻長老,你誤會弟子了。”
莫霏羽這時才緩慢落下,按照天辰派的規矩對著石軻行了一禮,而後,一雙冷目毫不畏懼地對上了師姐那雙怒不可遏的眼睛,冷笑著說到:
“恃強凌弱還真是哪兒哪兒都有呀,可本小姐向來是個講究公平公正的主,你無憑無據地便想來汙衊本小姐。”
而後,她嘴角一揚,便取下了髮髻上插著的一支簪子,冷冷地颳了那個師姐一眼。
“便怪不得本小姐要在石軻長老面前拆穿你這個仗著師姐的身份欺壓新來師妹的惡劣行徑了。”
莫霏羽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過多的精力,只是將手中的簪子側向了那顆珠子的位置,遞到了石軻長老的面前。
“這是?蕭林奇的駐影珠。”
駐影珠本就少見,而他眼前的這顆駐影珠乃是他師父傳給蒲文的,而蒲文則將其轉送給了蕭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