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膽敢在本小姐面前造次。”
莫霏羽雙手結印施了一個水咒滅了火之後,拂袖朝著正門處約莫十多歲的少年看去,眼中顯然是對叛逆少年的不滿。
“速速去通知紀王哥哥,就說是本太子駕到,讓他速速出來迎接。”
面如冠玉的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剛才滅了門口大火的青衣女子,似乎也並不在意對方的身份,便理直氣壯地喊著。
莫霏羽顯然不想理會如此無理取鬧之人,卻怕他再次殃及池魚,便也不得不躍身而下。
“要尋紀王爺你不去奇藝城的紀王府,竟然到巫府的門前來撒野,這換做是誰都會覺得你的思路不太清晰吧,還有,你說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太子,請問太子的令牌你可有?”
“令牌在落楓身上,本太子急著見紀王哥哥,有他在自然能夠整個本太子的身份,到時候,定然治你這個沒有禮貌的丫頭一個耽誤皇家要事之罪。”
除了父王母后,他無論面對誰都會理所應當佔據了權力的高階,故而,就算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也不曾放眼裡,若不是紀王哥哥在術法修為之上確實算得上是滄雲大陸年輕一輩的翹楚,他才懶得前來纏他呢。
也是落楓打聽了一日才得知了紀王哥哥在此處的訊息,於是,今日一大早他便用了些手段,支開了落楓後便獨自一人乘著靈獸趕到了此處。
“那你的運氣還真是不怎麼好呢。”
他越是著急,莫霏羽便越是淡定,她的手指拈了一個蘭花指,而後,歪著頭慢悠悠地故意氣他。
“你口口聲聲喊的紀哥哥,他可是一大早便與我分道揚鑣了呢,所以,此刻除了太子的靈牌,誰也不會信你這麼個縱火犯是當朝太子。”
“你膽敢這般同本太子說話,今日我便讓你嚐嚐以下犯上的滋味,你竟敢偷襲本太子,啊,火……”
他說著便朝她再出投出了一個火球,誰料,那個原本該燒在她衣衫上的火球此刻卻朝著自己腳邊飛了過來,而後,那紅豔如血的火舌便咬上了他的衣角,嚇得他趕緊抓住了那塊著火的衣角,上手便甩了起來。
等那火終於被他撲滅了,他那件原本華麗而精緻的衣衫此刻倒是和路邊乞丐沒有兩樣,一張白皙的臉也落上了幾道灰痕。
“本太子要將你的惡行告訴父王和母后,將你關在水牢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再將你的手腳全數砍掉,看你還拿什麼炫耀自己那拙劣的術法。”
眼見自己整潔的衣衫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他氣得一邊指著她一邊朝著裡邊大聲喊到:
“紀王哥哥,你家丫鬟要造反啦啦……”
而後,那聲本該是越來越高的聲調,頓時戛然而止,看著她抵在自己肩膀上的一把團扇,頓時覺得其重無比,壓得他一雙瘦小的腿立馬跪倒在地。
“當朝太子尚且不能枉顧國法,隨意對百姓的家門口縱火,你一個連令牌都沒有的假冒太子,還這般口出狂言。”
莫霏羽故意加重了假冒二字,此刻,他若不是在忙著對付莫霏羽施展在他肩上的術法,只怕又會喋喋不休地征討她了。
膽敢對她這般橫行霸道,那麼她也定會讓他知曉什麼叫做用理罵人。
“如此惡劣行徑本小姐還真是慶幸你不是咋們滄雲大陸的太子殿下,否則,山河危矣。”
這短短几句話,可謂是句句扎他心,字字惹他憤怒。
然而,在強者面前,他一個沒了幫手落楓在身邊保護的少年,根本佔不到便宜,自然是淪落到任由對方的擺佈的地步啦。
她一個重生之人,已然從他的衣著打扮猜測他是非富即貴者,然而,膽敢挑釁她,那麼,她今日便要他知曉她是個不好惹的主。
“還有,本小姐已經說了,紀王爺已然不在巫府,若你不信,可稍等片刻,等本小姐離府,隨便你搜,任憑你喊。”
莫霏羽說著,便放下了手中的團扇,隱了回去後便獨自朝著裡屋走去了。
看著那個青衣身影將整個巫府都用法陣護了起來,他氣得跑上前一圈打在了那術法牆上,結果卻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渾身抖動著身體,雷電的痛感使得他那隻白皙的手趕緊離開了那道術法鑄的透明之牆。
他倒是第一回被外人欺負得這般慘,等他從落楓那處拿回他的令牌,看他怎麼教訓她。
而後,倒是真的如同方才所說,莫霏羽不一會兒便上了門口那架馬車。
他終於得了機會,立馬朝著裡邊衝了進去,正打算讓紀王哥哥處罰那個無禮又霸道的丫鬟之時,他卻被一塊悶頭蓋住的黑布擋住了視線,正當他上手扯住那黑布的瞬間,有水將他從頭淋到了腳。
他奮力扯下頭頂那塊已然溼噠噠的黑色大布,氣得咬牙跺腳衝出了門外,指著那架已然走遠的馬車大聲罵到:
“死丫鬟,被讓本太子再遇到你,否則,本太子定然要扒了你的皮。”
與此同時,前邊趕路的車伕側頭朝著簾子裡瞧了一眼,而後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