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現在的滄山派掌門讓這麼個術法低微的小丫頭前來尋千雪訣的?
可滄山派掌門沒了再在弟子之中尋個人不上不久好了,當年主人退去掌門身份之時,就是在他眾多優秀的弟子之中挑了個品行極佳的當了掌門呀,又豈會有滅門這一說呢?
難道……
白狼方才心中正在消化她的那句話,也未曾留意她臉上神色的變化,待他想詢問什麼之時,那個紅衣女子已然縱身朝著前邊躍了出去。
“呦,我還當是紀王爺呢,原來是他的小情人呀,哎呀,瞧我這記性,紀王爺人家壓根就沒有承認過你的身份。”
破曉看著前邊飛來的紅衣身影,白淨的臉上一鄒眉,上邊便顯現出來荊棘叢排列整齊的眉毛來。
看著她揮來的團扇,黃棕色的眉尾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而後,他手中揮去尖刺,與那飛來的團扇剛剛好對峙了起來。
上次交手,是他輕敵了。
莫霏羽的術法可不似表面所看到的那般低,故而,他這次萬萬不可輕敵了。
“怎麼,你該不會是得不到他的心,便換了招數然後得到了他的人啦?還是說,那個純情的紀王爺為了某位女子守身如玉,都不肯碰你一下。”
見莫霏羽揮動紅色袖子前來,破曉白淨的臉上勾起了一抹邪笑,故意激怒她。
“故而,你惱羞成怒卻也拿堂堂王爺沒辦法,這才無可奈何地偷了他的衣衫來慰藉一下自己空蕩蕩的懷抱呀。”
然而,結果也顯而易見,那個紅衣女子真的被他激怒了,而且上來便狠狠地給他打來了一掌。
“破曉,你那張比臭水溝還要招人嫌的鳥嘴給我適可而止。”
她敢說,破曉這張嘴可是比她那個愛看戲本子的百里師兄毒了不知多少個高臺了,而且破曉這十分胡編亂造之中還參夾著三分真,真真是聽得她火氣大。
“呦,你還真是對他痴心一片呀。”
破曉嘴上諷刺著,可他的手中已然化出了他羽翼上的尖刺,藉助紅衣女子方才打來的那掌,如同鍍上了一層術法一般,朝著紅衣女子襲去。
莫霏羽心中怒氣已起,一雙杏眼死死盯著前邊利用她而增強了攻擊系的尖刺,一對平眉皺了起來。
一旁的白虎見狀,揮動袖子便擔憂地超前跨出了一步,畢竟是主人門派的弟子,他不能見死不救呀。
可當他瞧見那個紅衣女子聚集到團扇之上的術法時,臉上緊張的神色頓時放鬆了下來。
“倒是我小瞧了這個丫頭。”
隱藏得這般好招數,又哪裡需要他出手呢。
只是,這丫頭隱藏的術法修為,為何連他都瞧不出來?
白虎剛準備坐等看戲,那邊的紅衣女子已然將手中的扇子毫不留情地朝前揮去,只見她一邊扭轉手腕,用團扇抵擋住了那些飛來的尖刺,一邊手中卻將這些尖刺凝聚了起來。
如破千軍萬馬一般隻身闖入了密佈如雨的尖刺之中,手挽起了那把青色的團扇,而後,將手中尖刺凝聚術法便朝著前邊超控尖刺失控的破曉打了過去,期間還不忘用團扇加強了那尖刺的力度。
“巫雲閒死前有多少道傷痕,本閣主今日便還你多少道。”
只見那尖刺看起來如同竹影一般,飄飄蕩蕩地飄落在了破曉的身上,可待那竹影停下之後,以為柔弱似葉的尖刺已然一根一根地刺中了破曉的身子,密密麻麻地將他扎得如同一個刺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