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黑魅的婚禮錦上添花,銀川在首領的指引下,前去請已然隱居的巫師回來送上祝福。
沒曾想,等他帶著巫師趕回來之時,卻看見鼠妖突然間大肆進攻妖貓宮殿。
一時之間,那座直達天跡的宮殿淪落成了戰場,似乎被黑雲密佈一般,鼠妖將那座巨大的宮殿壓得有些低。
銀川見狀,正欲上前,卻被一旁的巫師拉住了手。
“我有法子逼退這群鼠輩。”
銀川十分疑惑地看向了巫師,雖說巫師的術法確實高深,可要以一己之力對抗鼠群,的確是有些艱難。
正當他欲開口詢問之際,巫師已然雙手結印,聚集術法幻化出了一個圓形的法陣。
只見他左手一轉,右手一推,這邊的法陣方出,宮殿那邊的法陣也開始顯現,只見一陣光芒驟然而起,整座宮殿便如降深淵一般,向著地下驟然降落。
宮殿之中,剛剛收到了貓眼石的反噬,一股激烈的疼痛感抖得他的手指都伸不直了,更遑論是結印了。
清河顯然沒有與首領同歸於盡的決定,於是,他一個轉身便堅決地逃離了。
他前腳剛走,宮殿便開始朝下墜落。
在剛剛升起的玄月之下,一個一個的黑點從墜落的宮殿上跳離。
原來,這些是那些附著在宮殿外邊的鼠妖,落荒而逃所形成的壯麗景象。
然而,那些沒能逃跑的,儘管使用術法抵抗,因為難以對抗這座貓妖宮殿從裡邊產生的術法,直接被法陣碾壓成了灰燼。
一場看似兇猛的攻擊,就在這樣絕對的場地優勢當中落下了帷幕。
塵埃落定後 那宮殿有續續上升,就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只剩下了這滿天的月光記得方才的慘狀。
如勾的月光下,兩人一齊躍入了宮殿。
巫師看著跌落在地上的首領,立馬上前替他將手中黃色的貓眼石重新放回心臟之中。
後來的銀川,嚇得一對藍色的眸子驟然收縮了一回。
“巫師,我撐不了多久了,只是在死前,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一回。”
首領一頓一頓地說著,有氣無力,可一對眼睛卻用盡了力氣地朝他看了過來。
雪地裡的銀川,看著那個只流眼淚,臉上卻依舊是一幅哀愁的黑魅,沉重地閉了一下眼睛。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黑魅將手中的長針重新放回了雪地之中,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在厚厚的雪地之中。
原來,父親從來就沒有變。
父親知道她醒來之後定然會去與清河決一死戰的,才選擇抹去了她的記憶,讓她寧可恨自己,也不要她去清河那裡送命。
畢竟,在父親的眼中,她活著才是最好的。
可如今,她的記憶竟然恢復了,那麼,她就算是死也要清河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可對於銀川,她始終是心懷愧疚的,想到此處,她朝前邁去的腳步停住了,轉頭說到:
“銀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若是我這一趟還能活著回來,我定然會負荊請罪。”
篝火前的雲淺玉,側臉低下了頭。
想起當年分明是仇家見面看著已然不是仇家的他們,心中所然不知道那個黑衣女子記起了什麼,可她卻也在白球的身上明白了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