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妖怪看著公頃抓住了那隻幻蝶,正在結印。
那不成公頃也要依靠吸食靈獸的靈識來提升修為了?
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詫異的訊息,故而十分疑惑地看向了公頃。
就在三個妖怪都放鬆了警惕之時,公頃卻反手轉動了手中的法陣,數道以術法幻化而成的劍,從燈盞底下的岩石之中朝著三人所在的位置射了出去。
曾兄看著已然退後的公頃,十分不滿地說到:
“公頃,你竟敢背叛妖王。”
“背叛?哈哈哈……”
公頃看著正在被劍陣纏住了三個妖怪,突然之間大笑了起來,那張被年歲染得滄桑的臉上,不羈的笑意與他臉上的儒雅十分不符。
公頃伸出手指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到:
“我公頃生而為人,你可以說我背叛了我的同類,唯獨背叛妖王這一點我公頃是在勝任不了。”
三個妖怪聞言同時愣住了一瞬,可手中卻不忘了繼續加大術法,好將這個劍陣一舉毀滅。
然而,就在他們加大術法修為的同時,三人術法頓時失靈了。
這時,他們才知曉,這一切都是公頃設下的一個局。
曾兄眼見術法失靈了,無法繼續用術法抵擋劍陣之中射出的劍,數支箭齊齊朝著這邊射了過來,曾兄眼看自己就要被箭射到,便毫不猶豫地便將方才配合他懟公頃的妖怪朝著自己扯了過來。
頓時,數劍齊齊射了過來,將曾兄擋在前面的妖怪射成了一個刺蝟。
向來唯曾兄之命是從的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體,眼中甚是詫異。
十分不滿地說到:
“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拿我當……當擋箭牌?”
雖說他的術法不及曾兄的,可他以為曾兄早就當他是自己的小弟了,可沒曾想,曾兄卻如此對他。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他心狠了。
於是,他在說出最後那句“擋箭牌”之時,手上已然用盡了僅剩的力氣,反手握住了那隻緊緊拽著自己衣領的手,將曾兄朝前一扯,箭陣當中的箭再次射來,曾兄連中數箭,與身旁之人齊齊倒地,不時,兩人便化作了一段白煙,四下散去了。
整個山洞之中,便只剩下了那個被公頃用術法護住了妖怪,他一張面若凡人少年的白淨臉龐,眼中卻滿是憂鬱的神色,親眼見到那兩個妖怪化為了飛煙,他倒是毫無意外。
只是,那雙眼中,已然從原先的一幅傻傻的少年憨態,轉化為了藏匿無盡悲傷的抑鬱神色。
站在原地的他,用一種極其無奈的聲音問到:
“為什麼?偏偏是我這個最期盼自己死去的妖怪留了下來。”
公頃看著他無奈地閉起了眼睛,一邊將箭陣收了回去,一邊說到:
“我知你一心只想隨著他的離去而離去,可終究是天意弄人,玄青大師的已然被妖族殺害,魂飛魄散,你也該是時候清醒了,玄玉。”
然而,公頃才收回了手中的術法,便覺察到洞口外邊有不妥,轉眼看去,便瞧見一道術法緊緊困住了那隻被束縛得死死的幻蝶,正朝著洞口之外拉走了。
“是誰?”
居然有人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穿過了洞口布下的禁忌圈,那可是百里師兄設計了師姐才獲得的禁忌圈圖,至今為止,除了他,還未曾有人能夠平安無事地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