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的章亦安得到先祖庇護靈的保護後,她那幾個中醫學術泰鬥的先祖們輪流教她各種中醫的知識,藥理、針灸、推拿、正骨等。
且章亦安跟人打架,唯一的愛好就是卸對方的骨頭。
王年年突然來了興致,她也想學。
章亦安套上一次性雨衣跟雨鞋,再次抬頭時,感覺王年年看自己的眼神越發炙熱。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不是自己吃完晚飯忘記擦嘴了。
二人在眉村村長的墳墓前停下,章亦安把鏟子插進土裡,“我先挖,你負責放風。等我挖累了,換你挖。”
“嗯,好。”王年年沒有意見,站到一邊盯著遠處張望。
泥土有點濕潤,連帶著鏟子都重了幾分,章亦安挖了二十幾下終於體力不支,把鏟子交給王年年。
王年年把手裡的棒球棍遞給章亦安,自己接過鏟子接著挖。
棒球棍離了王年年的手,就是普通的棒球棍,只是比普通的棒球棍耐久度高些。
章亦安抱著棒球棍走到一邊去,接替放風的工作。
過了有一會,章亦安心想該輪到她挖了,剛回頭就聽到王年年說,“挖到了。”
她立即走過來幫忙,見王年年熟絡地從腰間取下一根撬棍,插進棺材板的中間,抬起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眸問道,“準備好了嗎?”
“嗯。”章亦安點頭,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王年年用撬棍頂開釘在棺材板上的釘子,她倆合理推開棺材的蓋子。
推開的那一瞬間,預想著會有腐臭味朝她們撲來,她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然什麼味道都沒有,棺材是空的。
“怎麼會這樣,村長不是死了嗎?”章亦安眉心微皺,她想不明白村長炸死的理由。騙保嗎?
黑框眼鏡遮住王年年的眼底的神色,鏡片之下,她波瀾不驚。
永生者。
原來如此。
“先把棺材蓋回去,剩下的,回去再說。”王年年提醒道。
“好。”章亦安的思緒從驚愕中恢複過來。
她倆合理把棺材蓋回去,再把土恢複原樣,接著去挖另外兩座新墳。
一鏟子下去,才剛剛挖開一點土,一股惡臭便從土裡鑽出來,燻得王年年跟章亦安差點吐了。
瘦子跟白天那名女生的屍體就裹了一層草蓆,便直接埋進土裡,連一塊墓碑都沒有。
挖出屍體後,章亦安強忍著不適蹲在屍體旁,翻開草蓆,檢查屍體上的傷口。
王年年也蹲在一邊,用剪刀剪開屍體的衣服。
二人的臉色勃然一變,沒有說什麼,重新為屍體裹上草蓆,埋進土裡,才轉身下山。
在田埂附近有幾片魚塘,王年年跟章亦安把身上的一次性雨衣、雨鞋、手套脫下來塞進垃圾桶,蹲在魚塘邊洗手。
“怎麼會這樣,他們二人身上的皮都沒了,難怪死前的表情那麼痛苦。”章亦安把手伸進魚塘裡不停洗著。
湖面下,有條魚朝她倆的倒影遊來,張開嘴就想咬下章亦安伸入水中的手。
王年年眼疾手快地發現它,推開章亦安,舉起手裡的棒球棍狠狠敲在魚的腦袋上。
棒球棍附了詭異棒球棍,一棍子下去能直接擊中靈魂。
那條十來斤重的大魚翻出魚肚,浮在水面上。
噗噗,水面激起了波瀾,數十條魚朝著這邊快速遊來,把那條翻著魚肚的魚啃得只剩下魚骨頭。
章亦安跌坐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她的手差點被魚咬到,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氣著。
“回去吧。”王年年拉著失魂落魄的章亦安起身。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
那兩具屍體的慘狀不經讓王年年回想起,原小說裡的原主也是這樣死的。她不敢想象原主生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