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魏逸之躺在地上,抬起手,看著手裡握著那把銀色的剪刀,上面還滴著血,摻了化開血的雨水滴在他白皙的臉上,襯得他臉上的笑越發癲狂與滲人。
“魏少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王年年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落在那把銀色的剪刀。
“他向來都是那種傻不愣登的表情,有什麼奇怪的。”喬起元撇嘴,對魏逸之這人沒啥好感,所以也不太愛關注他。愛咋地就咋地。
王年年收回目光不再說什麼。
段清姿俯在程青生的身體上哭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目光冷冷地望向魏逸之,“是你殺了我丈夫對不對?”
“不是。”魏逸之忙把手裡的銀色剪刀收起來。
“我看到了,你是拿著兇器紮進我丈夫的胸口,然後又拔起來。你心虛,你這個殺人兇手。”段清姿回憶起剛才的一幕,雙眼通紅,恨不得殺了魏逸之為自己的丈夫複仇。
“你這個女人少在這邊血口噴人。我跟你丈夫無冤無仇,我殺他做什麼?”魏逸之忙從地上站起身,躲到喬一身後,一雙眼睛憤憤地回瞪段清姿。
瞪什麼瞪,本少的眼睛比你大。
段清姿想爬起來去抓魏逸之,但她已經兩天沒有進食,稍微一使勁就低血糖頭暈,又坐了回去。她對魏逸之說道,“你會有報應的。你殺了人會有報應的。”
“呵。”魏逸之沒忍住輕笑一聲,“要說報應,你們夫妻倆的報應都來了。你們合謀害死了姜秦桑母子三人。這就是你們最大的報應。”
“啊!”段清姿忽而尖聲叫出聲。
把魏逸之,包括王年年等人都嚇一跳,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很怕段清姿是被顛婆詭異控制住了。
好不容易等段清姿安靜下來,王年年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眼下的事件。
“你說得對。”段清姿冷靜下來,反而哭著笑出了聲。
她後悔嗎?來之前她根本不後悔,靠姜秦桑母子三人高額的保險金,他們一家人在國外住著寬敞舒適的大別墅,品著美酒吃著佳餚,他們反而同情那些同情姜秦桑母子三人的人。
瞧你們都過著什麼吃土的日子,也就只能就著議論我們一家的閑事,增加點吃土的風味。
這個世界向來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沒有公平可言。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不公平的,要怪只能怪姜秦桑的兒女投錯了胎。
如今這句話就像一個輪回,投射到她身上。
她心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愣愣地望著遠方的雨霧出神。
“我累了,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別再來打攪我睡覺。”王年年說完這句話轉身往屋內走。
蒲月延看著王年年的背影,也連忙道,“我也累了。詭器誰拿的,由誰來解決。”他說完跟隨王年年的背影離開。
“呃……那個……小月說得對,詭器是誰拿的,誰來想辦法解決。”喬起元也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很不負責,畢竟他們是拿錢保護魏逸之,如今把保護的物件撇下,自己跑了算什麼。
她看向喬一跟喬二,把手分別搭在他們的肩膀上,“魏少如此信任你倆,我相信你們能照顧好他們的。昨晚的戰況實在太激烈了,還出人命了。不過我並不認為程青生的死是詭異殺的。”
“什麼?”喬起元的這個猜測無疑是投下一顆重磅彈,把喬一跟喬二轟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啊,詭異昨晚明說了,只要王年年,蒲月延,喬起元,徐方四人的命,並沒有要其他人的命。而程青生的死確實有些蹊蹺。
“徐方。”喬一跟喬二的腦海中同時閃過這個名字。
“程青生是徐方殺的?”魏逸之瞪大雙眼震驚地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他嘴角微勾,聲音充滿“智慧”地篤定。
姓喬的三人看向魏逸之的眼神同時眯起,就像看二傻子一樣。
“你們又是什麼眼神?”魏逸之那受傷的小心靈氣到跺腳。
喬一沒有理會魏逸之,對喬起元說道,“你留在這裡保護魏少他們。我跟喬二去五號樓看一下。”
喬二點頭十分贊同喬一的話。
“不行。”魏逸之第一個拒絕,他不想跟喬起元這個惡毒的女人待在一起,。
喬一跟喬二直接無視魏逸之的拒絕,徑直往樓梯走去。就像他們猜想的那樣,腳印已經被雨水沖刷幹淨了。
陽臺上的魏逸之跟狗腿一二三號,還在眼巴巴地望著喬一跟喬二消失在樓梯口處的背影。
喬起元抬手打了個哈欠,轉身往五單元的屋內走去,魏逸之他們趕緊跟上,並把門帶上,彷彿門外的段清姿像洪水猛獸一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