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傷重提,人們沉痛於遠古的回憶,戰鬥就此擱置......
“晏郎。”
數百米的地方,巫山雨艱難的搖晃身軀,她一步步走向晏絕,鮮血與泥汙了一身,可她眼中只有晏絕。
心中滋生了愛情,巫山雨是場中除晏絕外唯一不受影響的人,她步步艱難,當時間悄然走過時,她已緩緩來到晏絕身邊。
再次見到熟悉的人,巫山雨吊著的心絃得以放下,全身靈力耗盡,她再也支撐不住,倚在愛人懷中,她熟睡了過去。
在更遠的地方,當漫天的煙塵被風吹散時,有一名女子從濃塵中走出,她一步一瘸,正面承受了流沙和石破天的攻擊,雖然身負重傷,但她亦沒有死亡。
“小裁縫,看你的了。”女子苦愁的面容舒展,她笑了。
毀滅之外尚有生機,血霧澆淋在地上,鹹澀的味道不斷刺激著人的味蕾,崔西竭盡全力的從地上爬起,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具和晏絕一模一樣的身體替他擋下了災難。
死亡的是晏絕的分身,當摯友生命即將隕落時,晏絕毫不猶豫的用出了尼蔻之助。
雖然友人未亡,但多已是強弩之末。
眼眺遠方,在寂滅大陣的加持下,敵人們的氣勢正值峰值,如果沒有遠古的皇暗中出手,他們今日註定在劫難逃。
然而,如果終歸只是如果,望著傷痕累累的三人,晏絕內心填滿了憤怒。“你們都得死!”晏絕咬牙切齒的說道。
再之後,他開始驅動帝傘,以晏絕牽引的那條“綠線”為中心,周圍道出一圈圈綠色漣漪,悲從中來,他運用的是情帝之法。
置身其中,所有人如陷囹圄,悲傷的氣氛就像一把無形的枷鎖,將每一個人都給牢牢拷住。
這其中,也包括流沙、石破天等一眾四大宗門的人。
動彈不得,一切只是開始,當晏絕再一次引動意念時,漣漪出現的頻率開始加快。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四周輻散。
這是一道精神攻擊,以“悲傷”作為武器,直接抹去人的靈魂。
當這種負面情緒累積到一定程度時,流沙從莫名中駭然驚醒。
“快!斬斷枷鎖!”
怒吼是對著石破天說的,帝傘出現的方式超出了他的意料,環顧四周,也只有吞噬了“寂滅”力量的石破天能與之一戰。
不對,能與帝傘抗衡的還有一人,那人就是書心,吸收了寂滅大陣的力量後,後者擁有與他等同的實力。
當形勢變得危機時,流沙拉上了後者。“書心宗主,你還不出手嗎?”流沙喝問道。
藉著說話的空當,流沙大腦也沒閒著,他暗中引動法決,隨後,那杆漂浮在空中的化成一道五彩斑斕的護罩將自己團團圍住。
寂滅大陣的力量凝結成一道防禦工事,當悲傷的氣息從大腦中驅除時,他徹底從帝傘的控制中擺脫出來。
雖然這一切看起來不凡,但與陣法滂沱的能量相比,這一點玄彩不過是九牛之一毛。
能量凝聚的長槍在他手中重新成型,望了一眼傘中青年,流沙毫不猶豫的斬出一記。
槍鋒所指,必是披荊斬棘,巨大的光刃形成一彎月牙,毀滅來襲,斬於“悲傷”,巨大的鋒刃裹挾一往無前的勢。
不管帝傘,只要殺死執傘的青年即可。
在唸頭湧起的一刻,槍鋒已斬到距離晏絕三十米開外的地方。
能成功嗎?
悲傷之外,只有流沙自己能夠看到。
他的攻擊雖然驚世駭俗,但與帝傘相比還是遜了一籌,當光芒斬到晏絕十米開外的地方時,玄彩變得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