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力，我打算在此舉行比武會盟，誠邀你族一起觀看。”

兩人隔空對話，晏絕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經此一言，馬可力瞬間明白，可比武在他城下進行，他多少有些不滿。若不是忌憚後者實力，他早就命人放箭驅逐了。

“馬可力，按照先前的約定，我沒有攻城，這是我罪軍的誠意，希望你支援。否則的話......”

晏絕直呼“馬可力”大名，他將自己身份拿捏得極準，在馬可力看來，他晏絕依舊是血族伯爵。

“這......”天人交戰中，馬可力說不出反駁的理由。

“軍師，你覺得怎麼樣？”迫於無奈，他想到了身邊的牛頭軍師。

聞言，一名年邁的牛角族人從馬可力身後走來，他將頭埋在馬可力耳邊，竊竊私語：“城主大人，依老夫之見，罪主此行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們不答應，恐怕......”

馬可力皺眉道：“照這樣看，我們是非答應罪主不可了？”

兩人交談的聲音極其輕微，除了他二人外，周圍無一人聽到。

“也不一定。”牛頭軍師息聲再道：“自那一日西鹿族歸來後，老夫有一種直覺，總感覺這罪主大人身上有什麼秘密，很不真實。”

這一句話激起了馬可力的好奇心：“不真實？怎麼不真實？”

“城主大人您想想，當初在西鹿族時，罪主為何不現身？

如果他的實力真的超過了您，他一定不會藏身暗處，而且，您不覺得他說不攻打懷桑城是一種妥協嗎？”

“妥協？”馬可力又問道。

“對，就是妥協！

您想啊，血族是什麼性格？

如果罪主的實力真的超過了您，他會選擇讓步？

只能說他太會演了，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騙了。”

牛頭軍師認真分析，或許他猜不透晏絕的真實身份，但只要能弄清楚對方的實力境界，那麼他們也不會處處被晏絕牽著鼻子走。

“您為何你不早說？”馬可力抱怨道，對於軍師的話，他向來是言聽計從。

“老夫也是今日才想明白，再見罪主，讓我想到了很多問題。”

牛頭軍師將頭從馬可力耳邊移開，簡短的交流並沒有消耗多少時間。

晏絕站在懷桑城的對面，耐心等待。

後者的一切反應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換位思考，若有人在他的城下如此張揚，他也不會答應。

在這種沉默的對立中，時間緩緩流逝，不確定能否繼續搭臺，石方族的工匠們此刻也停止了手上活計。

懷桑城上，依舊是兩人的交談之聲，經過一番推論，關於晏絕的某些訊息已呼之欲出。

“城主大人，老夫敢肯定，罪主的實力一定不如你。甚至他血族的身份都有可能是假的。”

牛角軍師語出驚人，這一番言論無疑是在馬可力內心投下了一記深水炸彈，驚訝之餘，他雙目瞪成銅鈴。

“軍師，不管罪主的身份究竟是人族還是血族，在一切還不確定之前萬萬不可對人提及，否則的話，我們牛角族會有大麻煩。”

“這個我當然知道。”

“那麼軍師，依你之見，眼下我們應該如何應付？”牛角族直視石屋方向，罪主的意圖他們誰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