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控制騷亂，城門一直被緊緊閉合，馬可力的擔心不無道理，一旦開啟城門，無糧可食的懷桑平民定有一部分會投靠罪主。

上有士兵暴動，下有百姓不滿。對於馬可力而言，形勢岌岌可危，毫無辦法，他只有聽從軍師的主意。

某一刻，他收了域場，身體一輕，士兵們又能自由活動。

“城主，我們只想吃一頓飽飯，難道真就這麼難嗎？”

“城主，要不然我們投靠罪主大人吧，他那裡有糧，可以幫助我們度過天篩之年。”

......

軍心不穩，馬可力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些人都是他的族人同胞，他不可能真的將其趕盡殺絕。

怎麼辦？馬可力側頭看向牛頭軍師，頭腦無緒時，他只能依賴後者。

“城主，你看看，投靠罪主大人已是大勢所趨，你如此執拗會將牛角族帶向滅亡！”

然而軍事之言並沒有徹底打動他，直到此時他依舊死守不放：“不行，軍師。懷桑城是我牛角族的棲息之所，祖宗基業不能丟。”

牛角軍師道：“是基業重要？

還是全族延續重要？

小可，你自己想一想吧，還有3天的時間，你自己想清楚了。”

這一刻，牛角軍師不再是他的智囊，一聲“小可”喚回了多少記憶，一直以來牛角軍師都是他的嫡系三叔。

“3天嗎？”馬可力喃喃自語，他知道牛角軍師的意思，全城餘量加上罪主提供的2萬斤青稞小粒剛好能管3天。

沒有人替他決斷，所有的選擇只有靠他自己。

“傳我軍令，我城糧食自給，集中所有餘糧，生火造飯！”

思索中，軍師替他傳下話去，灶火升起，餘萬斤青稞小粒被紛紛下鍋。

“汩汩......”

沸水燒騰，青稞翻轉其中，在距離伙房800米的城樓方向，馬可力緩緩回過神來。

轉過身，他來到城的另外一面，眼下俱是長了角的牛頭人，是他需要付以生命守護的同族手足。

“鄉親們，大家靜一靜，靜一靜。罪主不會再為我們提供糧食，現在，我將用懷桑城的存糧幫助大家。”

沒有辦法，馬可力只能以懷桑城的餘糧來穩住民心。

在他的發言下，暴亂很快平息，只是這般強行堅持，並不能持續多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天過去。

在這三天時間裡，馬可力沒有想到任何應對之法。

又是一個飯點，城門外又想起了“隆隆”的擂鼓音。

聲音傳入內城，似是在提示眾人，該吃飯了。

沒有糧了。馬可力再一次陷入絕境。

“軍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經過幾天思考，馬可力堅定的內心開始動搖。

“小可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你的父兄又何嘗不是我的兄侄，他們的死我也難過。可你想想，如果他們還活著，一定不希望看到牛角族走向滅亡。”

“可是三叔，他們將城池交給我時，重重囑託過我，讓我守護好懷桑城，守護好牛角族。”

一間昏暗的屋子中只有牛頭軍師叔侄，在談及自己的父兄時，馬可力一度更咽。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看看城外的那些人，你看看他們，跟隨罪主，罪主何時虧待過他們？我們的整體實力比石名十七部加起來都強，難道我們的待遇會比他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