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的手頓了頓,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
沈文悠與他之間總之是不可能了,少年時匆匆一面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
“你就真的沒有什麼話想告訴我?”
站在門外的沈文悠攔著他不讓走。
她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更不是好哄的人,秦烈養了她這麼多年,當成富家小姐再養,向來是無法無天的脾氣就這樣站在德全的面前說不出一句話。
許多年前,京城繁華,沈文悠鬧著要去京城玩一玩,恰好顧炎武來信需要他幫忙,於是帶著沈文悠一同前往京城,那幾乎是秦烈出門排場最大的一次,畢竟從前秦烈出門不過就是簡單的一個包裹一些銀兩,那一次甚至帶上一些啞奴。
馬車都滿滿當當的裝了輛車,全都是沈文悠的衣物被褥,生怕這位小丫頭在外面風吹日曬的。
一路上這裡耽擱,那裡耽擱本來是提前出發的日子,竟然踩著時間剛剛好。
秦烈出門的時候拉著沈文悠仔仔細細的囑咐,怡紅院不能去,想要喝酒那就從酒樓買了回來喝,惹了事兒就趕緊跑,不要和人家打架,要是賠錢那就隨便給,反正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完事都不如人沒事兒。
沈文悠推著秦烈出門,咣噹一聲就關上了。
“哎呀,你快走吧,羅裡吧嗦的,待會兒你的事情都耽誤了,我自己知道,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嘛,不會又別人欺負餓哦的可能,要是有我就報你的名字,讓他們去找你。”
江湖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名字被別人記下,因為這樣會影響自己的一些行動,很有可能因此在江湖上結怨,到時候可能就會讓自己的一些計劃功虧一簣。
但是站在門外的秦烈居然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站在門外,“如果真有那樣危險的情況,也可以,你記得一定跑快點,別被別人抓到了!”
沈文悠將門開啟,一雙眼睛透露著乖巧的勁兒頭,“知道了,我贏會保護好自己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啞奴嘛,你放心遇到危險了我一定跑得最快。”
嘴上是這樣的說的,等到前腳秦烈剛走,後腳沈文悠就換上了男裝站在了怡紅院的門口。身後的啞奴很有氣場,看起來沈文悠還真就是來逛院子的有錢大爺。
只是青樓是什麼地方,老鴇只需要看一眼你是男是女就認出來了。沈文悠還沒有走上門前的梯步就被攔下來了,今日官府來了訊息,要案中派人前來打探訊息,看這位姑娘的樣子,身後的奴才武功肯定也不俗。
“哎呀,這位小公子,咱們這怡紅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您瞧瞧。”老鴇笑著臉迎著沈文悠走上去,這架勢一看就是看出她的身份了。
說著又指了指旁邊走過的一個男人,眼神帶著一些不屑,“姑娘瞧瞧,都是些忘情負義的薄情男,姑娘何必來這裡找樂子,壞了裡面姑娘的生計不說,您自己也瞧不著什麼,你說是不是?”
沈文悠才不想管這些呢,剛想將老鴇推開就聽見背後有噼裡啪啦的聲音想起來。
“馬戲團來了!快走,快去看看,這天燈馬戲團的表演可不是天天都能遇見的。”
“天燈馬戲團的表演!趕緊的,姑娘們,陪著客人出去看馬戲啊!還坐在屋裡喝什麼酒!趕緊的!”
老鴇瞧著是天燈馬戲團,那臉上就跟看見了一張銀票一樣,笑的合不攏嘴。
沈文悠還想在問點什麼結果那老鴇也直接搖著扇子就走過去了。
沈文悠歪著腦袋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馬戲團能夠讓這麼多人都上趕著去看熱鬧,於是順著人群也想去看一看。
身後的啞奴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其中還有一個滿頭大汗一看就是剛剛經過了激烈的奔跑的。看到沈文悠轉身的那一刻才敢鬆下一口氣來,周圍的兄弟們向他投去感恩的目光。
結果等著沈文悠好不容易擠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個所謂的天燈馬戲團的表演也不過爾爾,還不如她身邊的啞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