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眼線算是找到了,德全和顧將軍與皇上的配合本就是互相打掩護,看似故意露出破綻的兩人其實是在為另一邊的人創造機會,只有另外一邊看似同樣也是鐵桶一塊的地方才能讓對方相信。
被抓住的人死不承認自己與盛家有關係,只說是自己這些年看不來皇上的形勢作風要為民除害。
德全忍著不笑確實很難,對面的小太監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說了一句怎樣要命的話。顧炎武沒能忍住在,整個大牢響起空曠的響聲,著實有些嚇人。
皇上側頭瞧了瞧顧炎武,“你也不用這樣幸災樂禍吧,最後一次了,留點面子不行嘛?”
那時候的德全還沒有理解什麼是最後一次。
股獎金倒還真是收了心神,拉著德全就往外面走。
“幹嘛呀,顧將軍,皇上,救救奴才呀!”
皇上沒有回頭,聲音帶著一些冰冷傳過來:“你先出去。”
“是。”
出了門的德全也站在門口不肯走,顧炎武瞧了瞧他的樣子,勾肩搭背的脅迫著他,“走,跟我偷酒去。”
“偷酒?”德全大驚失色,“顧將軍,你要是實在想喝,倒也用不著偷,您自個兒跟皇上說一聲不就可以了。”
顧炎武摟著德全走的有些猥瑣,旁邊路過計程車兵和宮女也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於是只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但顧某人卻認為自己的隱藏很有用。
“這就是你不懂了,要來的酒那有偷來的酒好喝,喝酒喝得是酒嗎、不是!是氛圍!”
躲在水罈子後面的顧將軍蹲在下面抬頭看著站得筆直的德全說話。
不是顧將軍不想讓他躲起來,實在是這人他拉不下來,動作再大一些他又怕自己暴露了。
對此旁邊路過了無數次的太監宮女只想說一句:沒關係,我們看不見。
大牢內,皇上看著那位小太監,就這樣站著看了很久,眼神凌厲又冰冷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去的人一樣。
小太監有些害怕的縮成一團,想要裝瘋賣傻的糊弄過去,躲在角落,風言風語。
“朕,不是一個好皇帝,也不想做一個好皇帝,所以你的命就不要妄想有人來救了。我見過你。”
皇上的記憶也是絕佳的,見過的人大多數都是有映像的,眼前的這個人他曾經見過,在小時候。
記憶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總是能夠牽掛著他的心,雖然想不起她的存在,想不起她的名字,但是聽顧炎武說她叫周淑怡,是當年也是現在將他救下來的人。
顧炎武說他去看過屍體了,死得很慘,七竅流血,全身都被腐蝕了。
聽說她曾經很美,是那種圓潤的臉龐透著可愛,又透著清高,眉眼間也曾風情萬種,後來救下他之後才開始身體慢慢變得不好的。
原來夢裡的聲音是真的。
而這個小太監就那時候出現的,在周淑怡被帶走的時候。
秦潭那時候還很小,渴望著有母親的關懷,周淑怡的離開對於他而言是個警醒,那樣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睡著的。
眯著眼睛躺在床上的他看見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忙前忙後,飯桌上的香味將他吸引過去。而那個人就是帶著一臉的和善端著一盤又一盤的美食放在秦潭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