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裡十一點的時候,陸雲子來了,陸雲子身穿道袍,帶著開壇做法的器具,身邊還有兩個年輕的道人,但不見陳萬存的人影。
趙興生好奇地問道,“陳董呢?”
陸雲子嘆了一口氣,說道,“陳董畢竟是普通人,不是很想再去現場與那個邪物接觸,還望道友見諒。”
趙興生點了點頭,也沒有什麼怨念,由於臉上畫著臉譜,趙興生只能微微一笑,說道,“也正常,普通人對這些東西內心還是充滿著恐懼,並且他現在躲著這個邪物還來不及,直接面對這個邪物確實是難為他。”
看到趙興生沒有任何不滿,陸雲子鬆了一口氣,其眼神上下打量了趙興生好幾圈,恭維地說道,“小道友你年紀輕輕,但卻看得出你的道行已經遠在我之上,實在是讓我欽佩羨慕呀。”
得虧臉上的臉譜遮去臉紅,趙興生被陸雲子這一頓誇,被誇得面紅耳赤,趕忙轉移話題,說道,“那天的天雷是你發現的嗎?”
陸雲子一邊陪同趙興生上了一輛麵包車,一邊閒聊說道,“對,貧道雖然無能,沒能力召喚來這天上之物,但還是有點眼力勁,看得出這是人為。”
趙興生這是第一次跳鍾馗,不是很有把握,於是又問道,“道長,你看我像不像鍾馗了?”
陸雲子笑了笑,安慰說道,“跳鍾馗,旨在神似,不在形像,小道友一身濃厚道家混沌正氣,定能讓這邪物聞風喪膽。”
趙興生不知為什麼,此時他的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擔憂,他搖了搖頭,說道,“老實跟你說,其實我心裡也沒有底。”
“無妨。”陸雲子拿出一張支票遞給趙興生,說道,“對了,陳董與我說了,無論成敗,這200萬都要給你,你且收下。”
看到這張200萬的支票,趙興生齜牙說道,“這怎麼好意思?”
陸雲子將支票塞進趙興生的手中,勸解說道,“小道友無需客氣,也不需有什麼壓力。”
趙興生琢磨了一下,他確實需要這錢買六籠草,一番糾結以後,最終將錢收下了。
由於已經是深夜,路上的車輛很少,麵包車開得飛快,沒過多久,幾人來到現場。
現場黑乎乎的一片,附近幾公里內都荒蕪人煙,又是一大片空地,夜風肆虐,跟鬼哭狼嚎似的,膽小的人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沒鬼也能嚇得半死。
得虧麵包車車燈比較亮,現場這才有了一絲的光亮。
趙興生看到在現場已經提前準備了一張木案,木案上整齊地擺放著開壇做法的物品。
趙興生下了麵包車,陸雲子指著地面上的一個洞,說道,“邪物就在那裡。”
趙興生點了點頭,說道,“把香燭都點起來,然後就可以開壇了。”
陸雲子點頭應道,“好,貧道給你撐八卦傘。”
隨從的兩名道人立即點燃木案上的香燭,陸雲子拿起一把紙傘,紙傘上書畫著符咒,最中央畫著一個八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