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大晟使節那邊一直在暗中散佈訊息,想要坐實蘇北寧結黨營私一案?”洛帝看著張平,皺起眉頭。
張平乃是從洛帝還是皇子時便跟在身邊服侍的太監,雖不似蘇北寧參與朝堂政務,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更加算得上是洛帝的心腹。
“回稟皇上,正是。”張平點了點頭,“而且根據傳回來的訊息看,大晟那邊似乎還在謀劃著,利用這件事情,中傷皇上。”
“中傷朕?他們想要做些什麼?”
“皇上,大晟使節那邊,似乎是打算在北安侯是您的寵臣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想要誹謗皇上您識人不明,從而損害咱們南臨皇室的顏面。”張平開口回答道。
雖然說接待大晟使節的事情有五皇子,還有驛館之中的人負責,不過皇上早就在暗中派了眼線,盯著大晟還有西淵的一舉一動。
這是今天早朝過後才傳回來的訊息,聽說大晟使節在談論此事的時候格外小心,特意避開了眾人,只是不知暗處還有眼線,所以他們才得知了此事。
“可惡!”洛帝臉色難看,“大晟那邊,表面裝著平和,背地裡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莫不是真的覺得,南臨應該被他們大晟壓過一頭不成!”
“皇上息怒。”張平連忙開口,“其實老奴覺得,就算大晟國那邊想要傳出這樣的謠言,也未必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反而顯得大晟使節手段卑劣,小家子氣。”
“話雖如此,可是南臨皇室,還有朕的顏面,又起能夠容許他們汙衊。”洛帝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怒火,又看向了張平,“說起來,你覺得北安侯結黨營私,欺君罔上這件事有多大的可能性?”
“這個……”張平想了想,“皇上,其實老奴覺得北安侯未必會這麼做,且不說他一直深受皇上寵信,而且,如果真的要拉攏的話,這直接送銀子也未免有些太過明顯,再者說了,那位周大人也不像是結黨營私的人。”
他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自然看得出來,皇上心裡面對於這件事情是存疑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大晟國那邊想要利用此事中傷皇上名聲,若是真的坐實了北安侯的罪名,那對皇上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這自然也不是皇上願意看見的結果。
那張平的話,洛帝點了點頭,“朕也這般覺得,更重要的是,若是蘇北寧真的有心結黨營私,籠絡人心的話,自然也不會找來白首卿。”
“皇上說的是。”張平應聲開口,看皇上的樣子,北安侯這一劫,應該算得上是躲過去了。
另一邊,通往皇宮門口的宮道上。
蘇北寧與洛慕川並肩而行,“其實,本侯有些好奇,除了林清甫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是聽五皇子的命令?”
“侯爺想問的是誰?”
“比如……張平張公公。”
洛慕川看著前方的宮道,含笑搖頭,“侯爺未免太高看在下了,張公公跟在父皇身邊多年,自然不會為我所用。”
“那五皇子又如何斷定,張平一定會替本侯說話?”
她雖然不知道,洛慕川是如何讓大晟國那邊說出那些算計,又或者,是洛帝派過去的眼線也已經為洛慕川所用。
但不管是白首卿的話,還是顧及大晟那邊,如果張平說出完全相反的意見,也難免會影響到洛帝的想法。
“自然是因為,父皇心裡面希望侯爺無罪,張平比任何人都要善於揣度帝王之心。”洛慕川開口道。
“話雖如此,可若是真正的善於揣度帝王之心,那就應該明白最好的做法還是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