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洛亦景順利的在天牢之中安插好眼線之後,洛慕川便已經知道了。
所以,不僅僅是私出天牢,還有後面關於她和洛慕川談論的關於侍棋的那番話,也都是為了說給暗處的人聽,從而激的洛亦景擔憂之下,立刻派人動手。
至於侍棋那邊,洛慕川的人倒是的確接觸過,但是僅僅一次,而且還是打著洛亦景的名義。
還有後來的意外,也是為了引起侍棋的疑心和警覺而故意製造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他有所防備,同時對洛亦景產生懷疑。
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暫時保命,侍棋才有可能說出一切。
可是,僅僅是這些都還不夠,這一次對於洛亦景來說,真正致命的是他後來的計策被發現。
洛慕川沒有立刻開口回答,反而笑著反問道:“侯爺不也是從一開始就斷定,洛亦景還有後招嗎,侯爺又是如何確定的呢?”
“自然是因為本侯有自知之明。”蘇北寧笑著嘆了一口氣,“唉,雖然本侯可能平日裡面是挺招人恨的,尤其是招洛亦景的恨,可是目前這種情況下,比起除掉本侯,對洛亦景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科舉。但單單對部分考生動手腳,根本達不到他的目的。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的情況之下,如果換作是本侯的話,也絕對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只不過,自己雖然料定了洛亦景應該還有後招,但是卻無法確認他會怎麼做,甚至無法確定,洛亦景是不是已經動了什麼手腳。
但是,洛慕川卻不同!他幾乎是一下子就確定了那副主考有問題,而且還能夠恰好抓個正著……
感受著蘇北寧的目光,洛慕川挑眉,“侯爺當真想知道?”
“想。”
“那侯爺是否該拿些好處來交換?”洛慕川目光落在了蘇北寧的唇畔上,“若是侯爺肯主動親在下一口,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蘇北寧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收回目光。
“算了,本侯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說完,還默默的往床裡側又挪了挪,和洛慕川拉開了些距離。
“呵。”洛慕川輕笑了一聲,開口道,“其實,不管我們是否有所懷疑,洛亦景這一次都不會成功。”
“五皇子怎麼就這麼篤……”蘇北寧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那個被洛亦景收買的副主考,是你的人?”
洛慕川眸光之中一片笑意,“侯爺聰慧。”
蘇北寧嘴角一抽,“洛亦景還真是機關算盡,結果輸在了起跑線上。”
既然是洛慕川的人,那洛亦景只要一動念收買,洛慕川自然馬上就會得知。
“其實,在朝堂之上,在下還有些可用之人,侯爺可想知道他們都是誰?”
“不想。”蘇北寧回答的乾脆。
“不向侯爺討要好處,侯爺也不想嗎?”洛慕川繼續問道。
“不想!”蘇北寧慢悠悠從床上坐起身,看了一眼洛慕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本侯可不想哪天就被五皇子給殺人滅口了。”
看著蘇北寧玩笑中透著認真的神情,洛慕川臉上笑意微淡了一分,同樣坐起身,“看來,侯爺還是不信在下。”
不知為何,蘇北寧只覺得被洛慕川這目光看的有些心虛,微微避開視線,“在小命面前,除了自己,本侯誰都不相信。”
翌日,蘇北寧出了天牢,而關於洛亦景的懲處也下來了。
從現在開始,沒有洛帝的命令,不得再參與任何朝堂政務,同時杖責五十,罰去皇陵禁足三月,三個月內,不得私自踏出一步。
北安侯府中,連易稟報完訊息之後,忍不住開口:“主子,奴才說句大不敬的,皇上還當真是偏袒自家兒子。科舉舞弊,又有殺人之罪,竟然僅僅只是禁足三月,不再參與朝堂政務。”
這一次如果不是主子和五皇子聰慧,查清楚一切的話,侯爺可能就成了二皇子的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