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洛慕川笑了笑，“只不過告訴他，我對侯爺情深一片，實在是捨不得分開。大抵，是為在下的一片真心所打動，所以父皇便答應了。”

蘇北寧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你就扯吧！”

若真的是這個理由的話，別說答應讓自己前往了，恐怕藤條都要打斷好多根。

不過，很快，蘇北寧就知道了洛帝同意讓自己一同前往的理由。

御書房中，受到傳召的蘇北寧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看著面前的洛帝。

“皇上，要不還是換個人吧，邊關真的太遠了，路途辛苦，微臣怕自己吃不消。”

洛帝皺起眉頭，“你倒是坦白。”

換作其他官員，就算不願意接下某個差事，也自然不會用害怕吃苦這樣的理由。

“皇上，微臣好好顧惜自己的身體，也是為了日後更好的替皇上效力不是。”蘇北寧扯出一點笑意，看著洛帝。

“你當真如此不願意去邊關？”洛帝看著蘇北寧，“這可是五皇子親口要求的，而且聽說你們曾經探討過一些關於軍制的問題，有些想法的確很是精妙，五皇子說都是你提出來的。”

今日在御書房中，慕川說出了不少想法，其中多數恰好能夠解決邊關一直以來的問題。

而這些若真的都是蘇北寧的意見，那可見蘇北寧在軍制改革這件事情上面，的確頗有見地。若是讓他同往的話，說不定的確有利於此次軍制改革。而且，這次軍制改革的事情，他思索已久，不容有失。慕川畢竟是初涉朝堂，讓蘇北寧陪同他一同前往，倒也更加穩妥，只不過……

“皇上，那些都是微臣胡言亂語，一些不太成熟的看法和想法罷了。只不過是和五皇子閒來無事，隨便聊幾句，算不得數的。”蘇北寧皺起眉頭，“皇上，微臣是真的不想去邊關，求皇上收回成命。”

“理由。”洛帝看著蘇北寧，“你這般不願意去邊關，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北寧嘆了一口氣，“皇上，現在關於微臣和五皇子之間的流言蜚語那麼多，微臣倒還好，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微臣這名聲，也沒啥好在意的了。可是五皇子畢竟不同，若是這一次微臣再和五皇子同往的話，恐怕會越發引起眾人議論，有損皇家顏面。”

“哼，你若真的擔心有損皇家顏面，為何之前渾不在意的模樣？”蘇北寧和慕川之間的傳言，可不是一日兩日了，現在倒注意起來了。

蘇北寧倒是一下子說中了他心中的隱憂，雖然這一次，他希望邊關一事順利，也已經答應了讓蘇北寧同往，可是蘇北寧畢竟是他的心腹之臣，若是這心腹變成了旁人的，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他自然也不願意見到！

“那不是因為現在皇上已經開始重視五皇子了嗎。”

蘇北寧十分坦率地開口，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之前五皇子他……那種處境，微臣只覺得也沒什麼好注意的，可是現在不同了，若是皇上真的想要重用五皇子，作為忠心耿耿的好臣子，微臣自然要和五皇子保持距離，以免惹得皇上心煩。”

蘇北寧語氣和笑容裡面帶著幾分諂媚，但是配上那張臉，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厭惡，反而讓人覺得識趣的很。

洛帝見蘇北寧說的如此直白，心頭的疙瘩也稍微小了些，看來，蘇北寧也未必真的就投靠了慕川，否則這麼好的機會，又何必拒絕。

“還算朕平日裡面沒有看錯人，不過，這次的事情朕已經決定了，你若真是忠心耿耿的話，那就記著，目前最重要的是順利改革軍制，至於其他的……暫時都不重要。”

蘇北寧目光閃了一下，這話的意思是說，在順利改革軍制這件事情面前，洛慕川會不會遭受別人非議，並不重要？

正了正神色，蘇北寧拱手開口：“微臣明白了，竟然如此，請皇上放心，微臣一定盡心竭力，好好的幫助五皇子推行軍制改革一事。”

“嗯。”洛帝點了一下頭，看著蘇北寧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說道，“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