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行宮門口,溫衍行到的時候並未入內,只是聲稱是北安侯府來的人,有事情要稟報,請求通稟一下蘇北寧。
蘇北寧得到訊息之後,為了防止溫衍行被人撞見,發生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特意出了溫泉行宮。
“侯爺,這是我父親當年寫的那封信。”山道之上,溫衍行將懷中的信遞給了蘇北寧,“真的可以替我父親報仇伸冤了嗎?”
“是時候了。”蘇北寧頓了一下,“不過,這封信暫時沒用,你會不會模仿你父親的筆跡?”
“侯爺的意思是?”溫衍行有些疑惑的看著蘇北寧。
蘇北寧目光深深,“這次的事情,本侯可以幫你揭開,不過你要狀告的人卻不是夏啟正,而是二皇子。”
溫衍行一驚,“狀告二皇子,可是當年的事情,我只知道和夏家脫不了關係,但是二皇子未必牽扯其中啊!”
“正因為如此,才讓你偽造書信,將這件事情牽連到洛亦景的頭上。”蘇北寧將手中發黃的信還給了溫衍行,“你也知道,二皇子和夏家同氣連枝,馬上又要結為姻親了,如果你只是狀告夏家,二皇子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有將這把火燒到二皇子的身上,他才會棄車保帥,夏家才能夠失去了庇護。”
溫衍行思忖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好,不管真是如此也好,還是侯爺另有目的也罷,我都可以按照侯爺所說的去做,只不過侯爺可要保證,一定會為我問溫家伸冤。”
蘇北寧看著溫衍行,“放心,本侯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你會做到。待到返回皇城,開朝之後,你便去刑部告狀,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將事情稟報皇上,將這案子鬧大。”
說完,蘇北寧也沒有在這山道之上久留,很快就返回了溫泉行宮。而溫衍行則是沿著山路,很快下山了。
又過了一日,洛帝率眾人返回了皇城,官員們修整一番,便已然到了開朝之期。
新年的第一天早朝,蘇北寧去的格外的早,而且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和以往的犯困瞌睡截然不同,頗有一股子新年新氣象之感。
看的一些原本還有點萎靡的官員們,一個個的都挺直了腰桿,被誰比下去都不能被北安侯比下去不是。
而洛亦景從進來開始,目光便落在蘇北寧還有洛慕川的身上,看著蘇北寧那模樣,心裡面冷笑連連。
等到早朝開始,沈青陽率先上前,以刑部接到了一樁訴狀,事關當年左相之死的訊息,一下子震驚朝堂。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敢自專,而且告狀之人聲稱幕後兇手位高權重,恐有官官相護,只有到了皇上面前,才肯說出狀告之人。微臣現下已經將人帶來,是否要傳召,還能皇上裁定。”沈青陽低著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僅僅只是這些,就已經足夠讓不少的朝臣都變了臉色。
涉及到當初的左相之死?難道說當年並非用錯了藥,而是另有隱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年了,但還是算得上關係重大,刑部不敢擅自審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洛帝臉色也不好看,沒想到上朝第一天,竟然就掀出了這麼一樁案子,立刻將人給傳進了金鑾殿。
從溫衍行進來的那一刻起,蘇北寧心頭就如同明鏡一般,整個人的神色也是平靜無波,只是當著眾人的面,還是偽裝出了微微的驚訝和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