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形容呢？這是一張妖冶到了極致的臉。黑眸沉沉，宛若幽淵，明明是一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眼，可是卻因著這眸光，帶上了絲絲妖豔的詭異。

彷彿修煉多年而成的山精鬼怪，又存了誘盡眾生之志，整張臉上透出來的，是完全蓋過周身氣質的邪魅。

原本的翩然出塵，此刻也彷彿變成了偽裝，像是妖怪行走在人世間，總要變出一身人的皮囊來遮掩一下。

如果說，洛慕川的魅惑，在於老天偏愛的皮相骨相，雖然絕美惑人，但若清冷起來，皆是高不可攀之感，像是俊美無雙的仙。

那眼前這個人，就更像是引人墜入死地，永遠沉淪的魔。

“見過太子殿下。”

“雲言道長不必客氣。”冷傲寒頓了一下，又對著蘇北寧他們開口，“這位是雲言道長，我們西淵的國師。”

說完，又分別介紹了一下洛慕川，蘇北寧還有皇甫澤。

雲言點頭示意，目光在看向洛慕川和蘇北寧那時候都分別停頓了一下，最後才看向皇甫澤。

“聽大晟三皇子剛才的意思，似乎很瞧不上道教？”

皇甫澤從對方容貌中回過神來，皺了一下眉頭。

“本皇子只是不通道教罷了，難不成你們道士還要強求別人信教嗎？”

“自然不會。”雲言搖了搖頭，“信與不信，全憑自己意願，在下不過隨便一問，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皇甫澤問道。

“更何況，據在下觀察，大晟三皇子天資愚鈍，又無善緣，不通道教乃是我們道門之幸。”

說完，施施然邁步離開。

等到皇甫澤反應過來之時，對方已經走進了大殿之中。

“他什麼意思，他這是在瞧不起本皇子！”

“還請三皇子見諒，雲言道長平日裡面性子便是這般，說話之時無所顧忌，就算是在父皇面前，他也是這個態度。”冷傲寒解釋著開口。

皇甫澤氣的直咬牙，“什麼國師，依本皇子看根本就是個神棍！”

冷傲寒笑了笑，沒有繼續開口。

而蘇北寧倒是挑了挑眉，“看這樣子，這位雲言道長應該很得你父皇的信任。”

冷傲寒點頭，“的確，父皇一直以來都偏重道教，雲言道長自從三年前入宮之後，便一直深得父皇倚重。”

“這樣啊……”蘇北寧微微拉長了些聲調，“那不知我們能不能向他請教一些道家學說？”

“你也想要通道教？”皇甫澤皺了一下眉，蘇北寧可不像是個信教的人，下一刻忍不住開口，“你不會是看上他那張臉了吧！”

“是啊。”蘇北寧承認的非常坦蕩，“我就是看上他那張臉了。”

“寧寧……”洛慕川幽幽喚了一句。

皇甫澤心頭的惱火頓消，一下子來了興趣。

“你這是打算甩了洛慕川？”

說完，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似乎看熱鬧得有些太過明顯了，皇甫澤又咳嗽了一聲。

“本皇子的意思是說，人不能太過始亂終棄，雖然……偶爾一兩次也是被允許的。”

反正他現在已經沒了機會，作為一個看熱鬧的，他自然不嫌事大。

沒有理睬皇甫澤，蘇北寧扭過頭看向洛慕川。

“你不覺得他的容貌長得實在是太突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