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之上，秋風寒涼，吹得每個人心裡面都忍不住生出了寒意。

洛慕川目光看著蘇北寧脖子上面的匕首，整個人神色冷沉一片。

而賀正炎也是眉頭緊皺，他自然不可能動手殺了皇上，可是自家女兒……

那幾個朝臣和御林軍們，也是面色嚴肅，生怕洛慕川他們真的動手。只有西淵皇，站在那裡神情苦澀又疲憊。似乎不管賀正炎他們怎麼選，他都不會怨恨和責怪。

“英王爺，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一問。”蘇北寧看著洛長舟，神色倒還算輕鬆，唇邊帶著幾分笑意。

“什麼問題？”洛長舟開口道。

“雲言，他為何會這麼聽命於你？”

看雲言的樣子，對許多事情根本就不屑一顧，也並不上心，為何會聽從洛長舟的命令，在這西淵的皇宮之中待上三年。

“當初，他被困在道觀之中，是本王救了他。”洛長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雲言，“這幾年來，多謝了。”

“是我要謝謝王爺。”雲言看著洛長舟，“否則如今我還被關在那道觀之中。”

他記得，皇甫澤當時問過他，最後是如何離開道觀的。

他並沒有說實話，放了他的根本就不是不是觀裡面的老道士，而是英王爺。那把火，也是英王爺放的，將他與過去那種生活徹底決裂開來，燒了個乾乾淨淨。

他曾經答應過，只要英王爺有命令，不管什麼事情他都一定會做到。

三年前，英王爺讓他來到這西淵皇宮之中，並且留下來，以便之後協助，他便照做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留在西淵皇宮。

“原來是這樣。”蘇北寧笑了笑，“不過，雲言道長卜卦這般厲害，難道就沒有為今日算上一卦嗎？”

雲言點了點頭，“算了，卦象並不好。”

“那你為何還要繼續？”

雲言沉默了一瞬，緩緩開口說了三個字：“盡人事。”

他要做的，是英王爺想讓他做的事情，至於結果如何，並不重要。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洛長舟看著洛慕川，“小五，你也該做決定了。”

“這個決定還是我來做的好。”蘇北寧挑眉。

“那你想要做何決定？”洛長舟問道。

“誰也不許動手。”蘇北寧目光認真的看著洛慕川和賀正炎，“西淵皇絕對不能死在此處。”

“寧寧……”洛慕川皺眉。

“洛慕川，我們要相信英王爺。”蘇北寧笑著開口，“相信你皇叔絕對不會殺了我。”

“你未免太自信了些，你們二人破壞了本王這麼多年的謀劃，憑什麼本王還要顧及你們！”洛長舟臉色沉了下去。

“因為英王爺是真真切切的愛護洛慕川，你可以用我來威脅他。但是如果結果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動手的話，你又何必殺了我。”蘇北寧語氣篤定非常，“所以，洛慕川，你絕對不能動手！”

洛長舟看著蘇北寧，一點一點勾起唇角。

“你還真的是算得清晰，只不過可惜，本王雖然不至於殺了你，但是卻可以傷你，若是一刀一刀劃在你身上，你猜猜，小五能夠堅持到第幾刀！”

蘇北寧臉上的笑意僵住，忍不住看向洛慕川，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洛慕川真的會動手……

“本王太瞭解小五了，不如試試吧！”洛長舟看了一眼皇甫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