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智慧,不是你爺爺說的。”秦無憂說著,不管晟風楓的感慨,先一步入王城而去。
“司馬大人,當日是楓引您去的秦帥府。可如今楓能為大人做的,恐怕也只剩下您身後之事了。若您不能全身而退,可有什麼是楓能幫您完成的?”晟風楓滿是認真的朝司馬世施了一禮,問道。
司馬世搖了搖頭:“楓學士不必掛懷。縱是沒有楓學士,下官也會走到今日之地。
下官孑然一身,身後之事無它,唯擔心那代下官執筆之人是否能做到青史落筆,無愧於心。”
“那便要看誰輸誰贏了?”晟風楓說著,同司馬世一起,追上秦無憂。
朝堂之上,秦無憂側目看著第一次有人主動站在自己身旁,只不過那人還回來的目光中多了一分仇視。
“站後面去!”
不顧眾朝臣的目光,秦無憂全不客氣的朝秦解語開口道。
“憑什麼?這是我的位置。”秦解語全不客氣的回道。
“就憑我是你哥。”
“朝堂之上只有君臣,沒有兄弟。我是護國大將軍,位次與你沒。。。”
“別廢話,我承襲的是父帥爵位,你也配與我平齊?你個不孝子弟。” 不等秦解語說完,秦無憂便擺手打斷道。
“父帥的爵位,你不配!”
“王上駕到!”
典月唱誦之音響起,打斷了秦家兄弟二人的爭吵。
“朝堂之上,二位世侄不可無禮!”坐上王座的宇王也出言教訓道。
秦無憂聽話的不再多言,只是伸手將秦解語扒拉到身後,才肯罷休。
宇王笑而不語,看向滿殿朝臣,見四大貴姓子弟盡數到場後,朝典月示意了一眼。
典月會意,高聲唱誦道:“有本早奏,無事退朝!”
“臣,司馬世,有本啟奏!”站在最後排的司馬世,上前施禮道。
“太史令不在天官府安心修書,不知有何事上奏!?”宇王帶著威脅的語氣,發問道。
對上宇王警告的目光,司馬世全不在意的朗聲回道:“臣請命修復前朝舊史,還秦帥府一個公道!”
“秦帥府何時失過公道?太史令!你是在言孤埋沒功臣之過嗎!?”宇王冷聲質問道。
“王上之過,自有諫臣直言,臣不敢妄言。臣之所請,不過是想留秦帥昔日英名於萬世,不因十八年前舊事埋沒。”
“大膽!是何人指使你如此胡言亂語,擾我朝綱?來人!推出去,斬了!”宇王突然盛怒道。
“等一下!王上,事及我父帥,還請準其把話說完。若真為胡言亂語,再斬也不遲。”秦解語第一個站出來,開口道。
“世侄,你久在秦川,朝堂之事所知甚少。有人想利用你父帥之事,毀我二人關係。
關於王弟之事,孤早已同你兄長講過,你若想了解,下朝後你兄弟二人留下,孤會親自說與你二人知曉。你父帥他是孤的王弟,他的事沒人比孤更清楚。”
“有一個人,或許比王上還要清楚一些。”秦無憂突然開口道。
“世侄,聽聞你近日頻遭審判王庭刺殺,可有傷到哪裡?現在出門不安全,該多在家休息才是!”宇王滿是“關切”的眼神,開口道。
秦無憂全不在意的聳聳肩,繼續開口道:“無憂府上前幾日來了位客人,剛好是父帥的舊交。剛好又與暫住在帥府的司馬大人聊了些往事。
父帥那位舊交正是前朝遺老——厲千城!”
“世侄!你別太過分!”宇王語氣越發不善道。
“司馬大人,不是要奏本嗎?請您繼續!”秦無憂同樣針鋒相對的回道。
“十八年前,厲朝亡國。
功非秦帥,罪在聞人!”
司馬世朗聲稟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