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的腳踏車停在門口的電線杆那。
清晨的時候便開始下雪。
車子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
唐知快走了幾步。
推開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早飯的香氣充滿了整個店鋪。
幾個工人見到唐知,都喚她老闆早。
這樣的日子,讓唐知特別心安。
剛坐下吃早飯,便來了客人。
趙大武身上穿著厚厚的皮子大衣,走了進來。
唐知看到他,急忙起身,“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吃飯了麼,蘇花去填碗筷。”
趙大武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王哥往旁邊坐了坐。
對趙大武點點頭。
趙大武脫下帽子,放在了一旁的炕上,對蘇花說了句謝謝,端起碗喝了一口粥。
也不說話。工人們吃完早飯,離開了後屋。
趙大武這才開口,“蘇達的事已經有定論了。”
唐知說,“哦,怎麼說。”
趙大武吸溜幾口粥,吃了幾口鹹菜,咬了一大口饅頭,“判7年。”
唐知一愣,“才七年,我以為那個王總不會饒過他,乾脆就把他關到老死算了。”
趙大武將碗遞給蘇花,“沒吃飽。”
蘇花接過去,掀開廚房的門簾,“管飽。”
唐知笑了笑,“反正也行,起碼蘇達關起來了,未來幾年他也不能再出來作妖,那我那個舅媽怎麼說。”
趙大武說,“你舅媽帶著孩子回孃家了,法院打算變賣蘇達家產,然後還你錢。”
唐知想了想,“不錯,我還以為那錢打水漂了。”
趙大武嚥下最後一口大饅頭,“可是費連不見了。”
唐知一愣,費連不見了?
這次的事,費連必然逃脫不了,因為有舅媽的證據,他肯定是共犯。
起碼要被抓起來關個幾年的。
趙大武解釋說,“巡捕局那邊下了通知,這邊巡捕就去飯店抓他,但是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風聲,提前一天從飯店辭職不幹了,聽說臨走還偷了不少工人的工資。現在滿城都在通緝他。”
唐知愣愣的,再也沒了心情吃,“走了也好,只要別在我面前整天嘟嘟囔囔的就行,那,那他娘現在怎麼樣了。”
趙大武嘆了一口氣,“我聽我娘說,費連娘每天都在村裡哭,那動靜可嚇人了,她還成天詛咒你。”
唐知指著自己,“啥?詛咒我?”
趙大武點頭,“她說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不肯嫁給她兒子,費連也不至於走上這條不歸路,反正說啥都怪你,沒事,你別怕,費連不在鎮上了,他娘也不可能來找你,你就該幹嘛幹嘛,咱們村裡的陳三叔被掉來鎮上了。”
“那不錯,陳三叔算是整個巡捕局裡最正義的警官了,以後他在鎮子上,也能保護咱們老百姓。”
對於這個陳三叔,唐知還是很看喜歡他的。
趙大武又說,“陳三叔家裡有人在省城的巡捕局,這次蘇達的事他也算是立功,所以直接升職調到了鎮上,聽說他兒子也快從前線退下來了,到時候等陳三叔退休,他兒子直接補上。”
陳三叔的兒子?
唐知眨眨眼,陳三叔從來都沒娶過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