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腿腳,走一會,背上的生鐵劍,就會變為手裡的柺杖。支撐王子墨殘破的身軀前行,始終跟林白美相差兩個步伐。兩步足夠劍客拔出劍,刺穿對手身體。
在收斂好氣息,不暴露一丁點殺氣的林白美身上。王子墨總能感覺出危險,那種驚心動魄的危機。不因為一碗麵,也因為一碗麵,總之沾上因果。稱呼為自己是蜀山劍法的王子墨,隱隱約約的潛意識告訴他了卻因果。
否則王子墨也不會跟著林白美回家,等待他要殺之人。
早早殺掉林白美,了卻因果多好。成為蜀山劍法以後,王子墨這種事做的不少,也許因為一句話,也許因為一個眼神。他練就的無情劍,都會迫使他動手殺人了卻世俗間一切因果。
遲遲沒有動手的王子墨,終究拔不出心愛的寶劍。
“你為什麼叫蜀山劍法?”
立定在大門口,林白美不著急進去,坐在草坪邊的青石上,幽幽的問。
“不為什麼!”
沒有坐到林白美身邊,手中的劍,在手機反覆摩挲,淡淡的回答。他就像是和一根木頭再說話,沒有感情。
“叫什麼都行,你叫王子墨可不可以?”
王子墨眼神閃爍出一道危險的光,恰好和拔出來的劍,匯合一處。這世間在他眼裡,就沒有除了眼睛的任何東西。一雙專注的眼睛,可以盯住要害。他以前的名字就是一道禁忌。
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拔劍就一定要見血,不殺人不收劍。他的胳膊不受控制一樣,怎麼都刺不出那一劍,一切都可以結束的劍。
“怎麼?下不了手?我幫你。”
張開雙臂,迎劍不躲。胸口就擋在劍尖之上。一隻手,握住劍刃。整個劍身沁滿鮮血,王子墨手持劍柄的手,都感受到血液的溫度和粘稠。
林白美往前拖動劍身,王子墨牢牢把住劍柄,不叫生鐵劍再動分毫。
“要麼殺我,要麼回答我的問題。”
在王子墨面前,不展露實力的林白美,完全實在賭。她就賭,即使子墨忘了她,也不會捨得殺她。如果輸,那就死。
“我忽然間在山林,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我什麼都不知道。想不起來我叫什麼?在哪?懷裡只有一本書,恰好我認識上面的字,蜀山劍法。所以我叫蜀山劍法。”
林白美得到答案鬆開手,王子墨收回生鐵劍。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想給林白美包紮,王子墨很懷疑自己不是堅定的,以劍證道的修真者。而是見到女人走不動路的好色之徒。
不然自己自卑什麼?沒遇到這個不怕死的女人之前,自己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怎麼現在看看林白美的手,再看看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就默不作聲了呢?
“不給我包包嗎?”
能看穿自己心思的女人著實可怕,覺得面前的女人有讀心術的王子墨,扯下來披風上的一角。遞給林白美。
“我不會。”
胸口疼的發麻的王子墨,沒有想到自己會有給林白美,包紮的念頭。能夠緩解自己胸口上的壓抑疼。
手中醜陋漆黑的生鐵劍,挽出不太靈活的劍花,插回劍鞘裡面。十根粗壯的手指,有三根手指活動範圍很小。手背上歪歪扭扭縫合的針線,深入骨肉封住手筋。
王子墨笨拙的兩隻手,擺弄半天。林白美的手掌勉強包住。她的手附上王子墨還在努力忙碌的手,曾經在她眼裡幾乎,完美到無所不能動的男人,落魄成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