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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求婚,你願意嗎?

日光傾瀉,山風輕送。

樹木的枝椏卻彷彿窺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般,在這一刻,連搖擺的聲音都變得極輕極小了。

江琬有片刻屏住了呼吸,覺得有點像是聽不懂秦夙說的話,又像是聽懂了。

他這是……在求婚嗎?

還要日日如此,朝朝如此,天地為證,日月為媒?

這……話說得太古雅,原諒她不夠知情識趣,沒有一個準話,她很難回答啊。

江琬便歪了歪頭,眨眨眼,看秦夙。

她沒有正面回答,秦夙就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甚至是有些倉皇地看著她。

好像,又挺可憐?

江琬看他彷彿想要踱步,又不敢挪動,彷彿想要伸手,又不自覺收回的躊躇模樣,沒忍住,噗嗤一笑。

煞風景。

是真的煞風景啊。

秦夙瞬間整個脖子都紅了,就像每一個初次嘗試追求心上人的毛頭小子那樣,如此熱忱又如此青澀。

但他又確實是太過剋制了,像他這樣剋制的,應該也是少有。

至於他的臉,他的五官稱得上是劍眉星目的英挺,臉上每一處線條都很利落清晰,挺鼻薄唇,肌膚冷白,當他不犯傻時,真有種冰雪塑身的凜冽俊美。

而他眉心的紅痕,雖然線條拖曳,從眉心處劃過鼻樑,甚至還延伸到了右眼眼下的位置,如此乍看來十分猙獰,但江琬大概是看得久了,習慣了。

這個時候她已經能從這團猙獰紅痕間看出一種別樣的妖異美感。

畢竟,再醜的東西也要看是長在誰的臉上嘛。

長在秦夙臉上,江琬看久了以後,居然會覺得……相得益彰?

這真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之間有情人濾鏡,最重要的是,秦夙本身確實生得過分俊美。

說實話,好看的人,你就是往他臉上貼塊黑炭,他也還是好看的。

又何況秦夙這臉上紅痕,就相當於是……化了個奇怪的妝?

江琬真覺得抱歉,以前被他臉上妖異的紅痕吸引了太多注意,硬是忽略了這盛世美顏。

看在這美顏暴擊的份上,江琬提醒他道:“你要我與你暮暮朝朝都攜手,以什麼身份呢?”

對,這才是關鍵啊。

關鍵的話都不說清楚,這是求婚嗎?

這是耍流氓!

秦夙瞬間又像是一棵被春風拂過的雪樹般,挺直起了枝椏。

他福至心靈般,上前一步,又攜起江琬的手,微微低聲,徐徐地、認真地道:“琬琬,能執手一生之人,唯有夫妻。但我或許是太過貪心,我不僅是想與你做一世夫妻,我還乞求生生世世。”

江琬沒有說話,只是用春水浸潤般的眸子,溫柔和緩地看他。

秦夙彷彿受到鼓舞,又說:“生生世世,唯有你與我,絕不有二心!”

“你答應嗎?”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琬琬,你願意嗎?”

你願意嗎?

江琬只覺得自己的心肝也在輕輕顫,一股悸動似穿透靈魂,她險些就當場回答了一個“我願意”。

不行不行,矜持點,這可不是婚禮現場,也不是在做結婚誓詞,有些話別急著說出口啊。

她眨眨眼,笑顏已不自覺如花綻放。

“如此輕易,三言兩語便要我答應嗎?古人求婚,且還三兩低迴……”

說著,江琬沒忍住輕咳一聲,聲音中笑意更濃了:“我在通州鄉下時,見得莊上小夥子,如要求得娘子歸家,都懂得劈柴抱薪,挑水澆園。如此,老丈人和小娘子才好鬆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