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庸居然成了符術科學生中,第一成功畫出生字元的!
不是曾經被人寄予厚望的裴卓,也不是欽天監的老牌弟子南開平,更不是那些來自各地城隍廟,各有特色的城隍廟符師。
居然是楊世庸!
要知道,楊世庸沒有符法基礎,平常也不甚起眼,縱然家世一流——但這裡的哪一個人,不是家世一流呢?
這個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高朗跳起來,帶著些許妒意,說:“想不到啊,楊四,你這一天到晚悶不吭聲的,結果居然是第一個成功畫出生字元的,你這是內秀啊。”
房雋也酸溜溜的,說:“畫符的靈光都在天意,天意有他,那有什麼辦法呢。”
倒是裴卓非常有風度地站起來,說:“恭喜楊兄。”
又道:“房兄,靈光不僅是天意,更是悟性。楊兄悟了,的確令人欽佩。”
江琬便道:“靈光難得,穎悟更是難得。不錯!”
作為老師,她也算是誇讚了一句楊世庸。
楊世庸束手起身,正要回一句什麼,江琬卻擺擺手讓他坐下,然後笑斥一聲,對房雋說道:“畫符的靈光不僅在天意,也在努力。人家練一百次一千次,成功一次,你只練十次百次,也想成功嗎?”
房雋被她救過以後,對她可是信服得很,當下就抬手搔了搔鬢角,嘿嘿笑道:“先生說的是,還是學生不夠努力。”
江琬也擺手叫他坐下,然後繼續上課。
上課的內容,無非也還是學生們畫符,她講符。
但經過楊世庸方才的成功,整個課堂的氣氛與先前相比已經是大有不同了。
眾人都隱隱激動,一方面,楊世庸的成功對大家而言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極大的激勵,他證明了,除江琬以外,其他人也是當真可以學會畫生字元的!
另一方面則是,誰沒有個好勝心呢?
咱們誰也不比誰孬啊,憑什麼他楊世庸一個沒有符術基礎的都能成功畫出生字元,而其他人不可以?
其實,生字元的威力也是有大小差的。
江琬畫的生字元能挽救重傷瀕死之人的性命,而楊世庸這個,就這麼點微淡的符光,說不得,治療一個寸許長的小傷口都夠嗆呢。
這個時候,江琬作為老師,就該仔細檢查楊世庸這張符,甚至更進一步幫他測試這張符的力量等級,然後指點他細節偏差,幫助他畫出更高質量的符來。
但江琬只是淡淡誇了楊世庸一句,後面這些事情卻一概不做。
她既不以教書育人為己任,也沒有寬廣的胸襟,總之對於楊家人,她是絕不可能細心指導的。
別說她任性,反正,她就任性了,怎麼著?
江琬接著開啟了師者光環,她在課室中來回踱步,一邊指導學生。
師者光環受她心意指引,特意避開了楊世庸和武清揚。
至於其他人,她則一視同仁。
不一會兒,正被江琬指導著的裴卓筆下忽然冒出淡淡的符光。
他筆墨提縱,最後一筆收攝,符光順滑地落入符紙中,他也成功了!
一個名叫曾守平的欽天監小弟子歡呼一聲,欣喜道:“裴師兄也畫出來了!”
隨著裴卓的成功,接下來又有幾人成功。
先是來自金州城城隍廟的戴仲,接著是來自秦州的,一個名叫解天辰的少年,然後是欽天監的南開平。
世家子弟中,一直被江琬光芒掩蓋的江璃居然也成功了!
江璃畫成後,嘴唇哆嗦著,激動得眼裡好險沒冒出淚花來。
直到房雋拍了他一下,他才猛地“哈”一聲,笑出聲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