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要說是不是會給人以極大感慨,那當然是一定會有的。
但這一回經歷了這一遭跌宕驚險的江琬卻並沒有太多時間來感慨,她賭贏了,很高興,但同時更有許多該做的事情緊鑼密鼓地催著她去趕快做。
自然,感慨的時間被壓縮了,江琬也就懶得去感慨了。
秦夙跟江琬一起回了官驛休息。
原州城中各種戰爭後續,同樣不歸他管。
他雖然奉命帶兵來支援原州,但作為一個合格的援軍將領,就該只管打仗不管其它。
雖然,有意思的是,這一回,實際上他也沒來得及指揮什麼戰爭。
在這種個人武力有可能超凡的世界,有的時候,戰爭的轉折就是這樣令人防不勝防。
江琬與秦夙進了房間,秦夙倒也沒急著去追問江琬什麼,他先摘下自己的面具,正欲去握江琬的手,彷彿是想要抱一抱她。
江琬卻豎起一指到唇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秦夙目露疑惑,江琬單眨左眼,露出俏皮笑容:“是我的行雲木鳶回來啦。”
行雲木鳶,江琬之前早就跟秦夙說過這件寶物。
後來,大軍過一線天,行軍奔來原州的路上,江琬也告訴過秦夙,她將行雲木鳶放去追蹤齊王了。
如今行雲木鳶迴歸,想必齊王那邊的訊息也來了。
秦夙其實不太關心齊王,但見江琬如此興致勃勃,當下立刻說:“既是如此,琬琬,我為你開窗。”
開窗做什麼?
當然是開窗放行雲木鳶飛回來啦。
可是,也就是開個窗而已,用得著秦夙這樣殷勤,還說什麼“我為你開窗”嗎?
江琬沒手?
江琬當然有手,可是兩人獨處時,秦夙就是自然而然地想要為她做各種事情。他甚至好像也並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是在特意獻殷勤,他只是的確有此意願,於是便如此做了。
秦夙果然親自走到窗邊去將窗開啟。
窗開了,片刻後便有一陣翅膀拍打的細微聲音傳來,行雲木鳶趁勢飛入,落到了站在窗邊的江琬手上。
秦夙又拂袖將窗關上。
行雲木鳶落在江琬手上,變作機關鳥的原型模樣,江琬就取下它腹中的浮光玉符。
江琬道:“其實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擄走齊王?”
這不是說齊王沒有被人擄的價值,也不是說齊王就一定不跟人結仇。
只是……總之就是,江琬就覺得有點怪。
嗨,想太多浪費腦細胞,浮光玉符都到手了,不如直接看答案。
她晃了晃手中玉符,見房中左側牆邊擺著一張長榻,便拉著秦夙一同坐到這榻上。
大周習俗,喜歡在房間裡頭放榻,這倒是個好習慣。
江琬也喜歡坐榻,這讓她有種坐沙發的感覺。
秦夙看著她,目光溫柔。
兩人就並排坐著,江琬道:“阿夙,你與我一同握住這玉符,我們再一起輸入真氣,如此便能一塊兒看到這玉符中的景象。”
秦夙道:“這符光玉符還能同時供多人觀看,倒是有趣。”
江琬點頭:“確實有趣。”
可不就是有趣麼,以前“追劇”,只能自己一個人追,雖不說什麼孤單寂寞吧,但也是乾巴巴的挺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