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霜寒十四州！

系統曾經這樣給出解釋：當你動用此境界時，你就是世界的中心，無敵的劍神，持此劍意，橫掃天下，武林無敵。

眼下，出現在江琬面前的，不是武林，而是江湖群妖。

但這也無妨，這也並不影響一劍霜寒十四州的無敵狀態。

恐怖，太恐怖了。

這一刻，江琬感覺自己不是自己，她彷彿成了遊離在這世界之外的一道獨立意識，一道附著在這浩蕩劍意之上，默默體會著這無敵威勢的獨立意識。

佟劍鳴本來還張口欲言，像是想要說什麼。

結果就見到，江琬出劍了。

在江琬出劍之前，佟劍鳴其實也並未真正地，正面見過這位楚王妃出手。

當然，實際上江琬曾經化身容河，跟佟劍鳴交過手，但是佟劍鳴不知道容河就是江琬，所以在他的意識裡，對於江琬具體有多強，他其實是沒有明確概念的。

他只知道，江琬能夠打穿鬼愁城，應該也能輕鬆鎮壓他，甚至是鎮壓二十一盟所有的窺神境高手。

再加上後來有容河打上昌順賭石坊，逼他立誓，佟劍鳴這才權衡利弊，索性低頭。

但這並不等於說，他就認為江琬天下無敵了。

再說了，就算天下無敵，你獨身一個，還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得了數萬妖不成？

尤其是，這數萬妖族中，還存在有百名以上的妖侯。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量的恐怖，已經超出佟劍鳴的認知極限。

而今時，此刻，江琬卻將佟劍鳴的認知極限打破了。

佟劍鳴眼中彷彿只剩下那一片浩蕩的劍光，然後他就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看不見了。

倒是能聽見無數妖物在慘叫，甚至包括先前那格外顯眼的狐妖。

狐妖的聲音很特別，佟劍鳴聽過就記住了。

並且，在如此混亂嘈雜的各種聲音中，他偏偏就特別捕捉到了這道聲音。

有劍氣劃過皮毛的聲音響起，還有狐妖的痛哼聲，緊接著，狐妖的聲音就離得遠了。

不但遠了，還顯得虛弱了，他震驚道：“你……”

只說了一個字，又道：“你要屠戮同族，將我們全殺了嗎？”

這一句話，語氣卻是十分模糊難辨。

佟劍鳴聽得此言，心頭暗嗤一聲，覺得這狐妖著實可笑。

非要按頭說楚王妃是他的同族，這狐妖莫不是以為這樣就能離間楚王妃與人間的關係？

異想天開，真是異想天開！

楚王妃是人是妖，他們這些跟隨楚王妃從人間一起來到妖界的人還能不知道嗎？

在人間的都是人，沒有妖！

真要是妖，在人間時，楚王妃單憑一己之力就能將人間攪個天翻地覆，甚至將整個人間都變成她的遊牧場，估計都沒問題，她用得著這樣兩頭奔波，費力偽裝自己嗎？

沒看在妖界，她只一劍，就擊退了群妖？

殺、殺、殺……

到底具體殺了多少，佟劍鳴也算不過來了，只是每聽到一聲妖魔的慘叫，他的心都隨之更加安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