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招架不住了,無奈的說:“好,怎麼說話都行。”
傅西洲頓時就笑開了眉眼,那樣子,像是一個要到糖吃的小孩子。
顧北笙只好回過頭看向還沒有適應的時青,問道:“浴室裡有浴缸嗎?”
時青點頭:“有的。”
“去把熱水開啟,一會兒讓他洗個澡。”
時青點頭:“是。”
然後馬上去辦。
顧北笙這才脫下他的西裝外套,將他頭髮上的樹葉拿開,整理了一下襯衣,看上去沒那麼凌亂。
傅西洲認真的看著她,生怕惹她生氣,小心翼翼的問:“笙笙,你可以陪我一起洗澡澡嗎?”
顧北笙頓時手僵住:“什麼?”
“笙笙不喜歡,那洲洲一個人洗。”
顧北笙看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讓時青幫你。”
他歪著頭看她:“為什麼?”
顧北笙像是帶小孩兒,耐心的解釋道:“因為你們都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親。”
“可我不喜歡時青。”
顧北笙:“……”
心疼時青三秒鐘。
傅西洲像是鼓足了勇氣,才勇敢的說:“那我一個人洗。”
顧北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好。”
顧北笙拉著他在椅子上坐下,開啟醫藥箱後,從裡面取出銀針。
消毒之後,來到傅西洲的身邊。
抬手,就要為他的腦補穴位做針灸。
還沒落下。
傅西洲一下躲開了,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受傷:“笙笙為什麼要扎洲洲?是洲洲做錯什麼事了嗎?笙笙說出來,我改。”
顧北笙今天才知道什麼叫難得裡的折磨。
她只好解釋道:“我這是在為你看病。”
他卷長的睫毛如羽翼撲閃著,輕咬了一下薄唇,倔強的說:“洲洲沒病,不打針。”
“這不是打針。”
他肯定的說:“但也是針。”
顧北笙只好放下銀針,害怕他會又變成另一種性格,不敢輕易刺激他。
這時候,時青來了,見傅西洲像個乖寶寶一樣坐在椅子上正盯著顧北笙看。
心裡忐忑極了。
他一定會被傅爺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