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聲線沒有半點溫度:“誰準你扒我的衣服?”
顧北笙的笑容頓時僵住,一臉問號。
“又是誰準你給我沐浴?”
顧北笙:“……”
面對他彷彿在看死人的目光,她忽然覺得,分裂中的傅西洲雖然叫她頭疼,但比現在的傅西洲可愛多了。
這一刻,她可以肯定,傅西洲有人格分裂症,此刻他的主人格已經完全不記得分裂出來的那個人格。
她解釋道:“是你……”
“滾出去!”
顧北笙:“???”
她臉色一冷,將毛巾往他身上一甩:“自己擦。”
轉身就往外走,然後帶上了門。
傅西洲看著浴室的濃霧,聞著刺鼻的香味,眉蹙成了一個川字。
他記憶停留在涼亭外,對之後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印象。
顧北笙什麼時候來的?
他又是怎麼到的浴室?
問題是,他在顧北笙面前,竟然昏迷了這麼久。
他起身,見還穿著內褲,心底的躁意減退了一半。
擦乾水換上浴袍走出去。
時青正戰戰兢兢的候在門口。
“顧北笙呢?”
時青見他目光恢復了以往的冰冷,心一跳,只覺得頭皮發麻,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小心翼翼的回答:“夫人去了前廳。”
傅西洲看向他的目光冰冷至極,透著幾分審視:“說清楚,我為什麼會在浴室?”
時青不知道怎麼解釋,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只好將難題拋給了顧北笙:“夫人更清楚。”
傅西洲掠過他,直接往前廳走去。
顧北笙正在收拾醫藥箱,將水晶杯從裡面拿了出來。
傅西洲剛走過來就看到她手中的杯子,俊長的眉蹙得越來越深。
他完全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將杯子送給了她。
顧北笙聽見腳步聲,回過頭去,他已經恢復了,面上冷傲,彷彿是無法融化的萬年寒冰。
她起身,走向他,將杯子遞給他:“還給你。”
既然他已經清醒了,就應該將杯子還給他。
傅西洲盯了杯子良久,半晌才平靜的說:“這就是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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