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陳二所言,峭壁的最頂層雖然還是石頭,但只要用力敲擊幾下,便能感受到晃動。
這上面門,應該就是土層了。
渠靈兩手往上一託,峭壁瞬間被掀開一個窟窿,淡淡地的光籠了進來。
當我爬出山洞,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重獲新生的感覺,可真好。
最後一個爬出山洞的人是賀北,賀北雖然在極力迴避和我對視,但那種惶恐是藏不住的。
外面的世界並不是白天,而是一個晴朗的夏夜,風吹草動,蟲鳴鳥叫,頗為愜意。
互相沉默了一番後,北冥率先開口道:“先離開這吧。”
見我沒動地方,北冥又補了一句:“再過幾個小時就是陰極日了。”
“你跟我說實話,這地方到底有什麼東西?”我反問了一句。
北冥癟著嘴,習慣性地摸摸鬍子,低聲道:“不知道。”
“不知道?”
“換個地方說話吧,行嗎?”
或許是劍冢峰帶給北冥的壓力,北冥的語氣中居然帶著絲絲祈求。
見他這副表情,我也不敢託大,便讓渠靈留在原地看著他們,我和虞瀾則去把車取回來。
上了車,渠靈坐在北冥和賀北中間,賀北恨不得把自己縮排後備箱裡,我不斷打量著幾個人,沒再多說什麼。
反正有渠靈坐鎮,他倆肯定不敢搞什麼小動作。
進了市區,我直接把他們帶回廣聚大廈,順便把卷簾門放了下來。
不用別人說,我自己都感覺到了一絲軟禁的味道。
大門緊閉,屋裡燈火通明,北冥垂頭喪氣,賀北畏畏縮縮,誰都不肯說話。
渠靈守在大門口,虞瀾則把弩箭上好弦,坐在北冥二人身後。
見此,我一把拽住賀北的衣領,把賀北拖進庫房,用繩子把他綁在貨架子上,這才走了出來。
這一切都被北冥看在眼裡。
見我走了出來,北冥癱坐在椅子上,兩眼有些失神:“要殺要剮,隨便吧。”
我嗤笑道:“我殺你幹什麼?”
“在劍冢峰的時候比較著急,現在安全了,咱倆談談吧。”
北冥苦笑一聲,扭了扭脖子:“動動手指就能喊來陰差的人,犯得上跟我談麼?”
我半貶半褒地回道:“你能說出這話,就說明你不傻。”
北冥看了我一眼:“我才是最傻的!我如果不傻,就不該跟你作對。”
“我啊,算是踢鐵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