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睜開雙眼,大汗淋漓。
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自從張夢晴出現,吳天有一種莫名的心悸。
可當吳天陷入頭痛的時候,無論誰叫吳天都叫不醒,唯獨張夢晴喊了一聲「天哥」,吳天這才從痛苦中緩過來。
吳天緩緩坐下,此時管家張定羊端給吳天一杯溫水。
「吳先生,您沒事吧?」白髮老頭問道。
「沒事……」吳天低聲回答:「先前在國外當僱傭兵的時候,前段時間在戰場跟人家火拼,一枚手雷丟在我身邊。雖然我沒死,但手雷的彈片在我腦袋中,剛剛頭疼可能是彈片在裡面動了一下。」
眾人一臉驚訝。
他們都知道吳天是退役僱傭兵,可沒想到吳天的生命竟然如此危險。
「醫生那邊怎麼說?」白髮老頭繼續問道。
「醫生說這彈片靠近大腦的重要位置,我估計是腦神經,如果做手術風險很大,很有可能導致我就此喪命。所以我現在活一天是一天,也不知道哪天突然頭痛就這樣死去。」吳天語氣平靜回答。
眾人沒再過問,他們也不敢激怒吳天。
畢竟張家邀請吳天來是為了和吳天和聲和氣說話聊天,而不是想要激怒他。
「對了吳先生,還沒介紹呢。」白髮老頭上前與吳天握手:「我叫張自成,旁邊這位是我兒子張景超,丫頭是我孫女,張夢晴。這小子是我孫子,張勇佳。接您來我家的人,想必您應該認識了吧,他是我的老戰友,無家可歸,後來當了我們的管家。」
張自成一口氣把家裡的人全都介紹一遍。
吳天發現張自成人老心不不老,將近七十歲的人,說話不喘氣,並且還抽菸。
從張自成的話中能聽出,管家張定羊和張自成是戰友關係,也就說明兩人曾經上過戰場打過仗。
一般來說,打過仗的人,生命力很頑強,自然活得久。
「這位是?」張自成看著站著的黃康問道。
黃康正要自我介紹,但被吳天搶先一步。
「我手下,黃康。」
「哦?莫非黃康兄弟也是退役僱傭兵?」
「並不是,他是我鄰居,算是從小認識吧。我回來龍國後,發現這傢伙不學無術,每天跟著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覺得他還有得救,然後把他留在我身邊,總好過跟著小混混,不然他這輩子就廢了。」
「看來吳先生挺有正義感的,我一直以為外籍僱傭兵是個冷血的殺人機器,沒想到吳先生令我刮目相看,敬佩!」
吳天無奈一笑,對於黃康的事情,他並不覺得自己有義氣
吳天覺得自己看人不會有錯,黃康雖然誤入歧途,但他還有得救。
並且黃康也是個「活地圖」,粵州有什麼事情,黃康第一時間會有小道訊息。
吳天把黃康留在自己身邊,無非就是這個原因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張自成看著黃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