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河縣西郊的一處工地上,陽光刺目,聲音喧鬧。
龐大的機械和壯實的工人都在忙碌著,在工地外圍,有兩個穿著華貴的人,一胖一瘦,正圍坐在一張石桌旁喝茶,茶香清香提神,是上等的碧螺春。
在石桌旁邊有一顆乾枯的梧桐,梧桐樹上捆綁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少年聞著茶香,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隨即又一臉倔強的偏過了頭。
不多時,有一男一女從遠處走了過來,兩人後面還跟著一條模樣兇悍的大狗。
那少年看到那兩人一狗,目光一凝,隨即咧嘴笑了起來:“傻孟凡還知道把阿福帶過來呢,這下沒問題了。”
那兩個喝茶的人也看到了來人,神情微微一怔。
“老闆,這樣的人能拿出十萬塊來嗎?”
其中身材偏瘦的人收回了視線,露出了鄙夷之色:“穿得這麼具有鄉土特色,怕是一萬塊都拿不出來的。”
“無妨。”另一個身材肥胖的人擺了擺手,極具上位者的姿態,“要錢只不過是說著玩玩,我們也不差那十萬塊,我的本意是要殺雞個給猴看。”
“老闆高明。”瘦子拍了一個不輕不重的馬屁,嘴角勾起了笑意。
少年聽到這兩人的談話,撇了撇嘴,衝著遠處的人喊道:“傻孟凡,我在這裡,快放阿福咬著兩個牲口!”
瘦子聞言皺了皺眉頭,順手抄起手邊的皮帶,向少年抽去。
“啪!”
皮帶落下,發出一聲脆響,少年並沒慘叫,只是雙目驟然瞪大了。
“什麼情況?”
那瘦子只覺得剛才眼前一花,剛才遠在幾十米之外的男人,眨眼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將快要落到少年身上的皮帶抓到了手中,正憨憨的看著他。
“有的人,你是不能打的。”憨厚的男人說了一句話,不見如何動作,那瘦子的身體卻如斷了線的風箏,嗖的一聲飛了出去,轟然一聲落在了地上,摔得滿臉是血,一動不動了。
“操,有人惹事,快來人啊!”
那胖子見狀,知道來了難惹的人,慌忙站起來,衝著工地喊了一聲,抬腿向遠處跑去,可第一步才剛剛邁開,龐大的身軀也飛了出去,摔在了瘦子旁邊,模樣還要更慘一些。
幾個打手模樣的人正在監工,聽到這邊的動靜,抄起傢伙,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傻孟凡,你小心些!”少年見狀鬆了一口氣,絲毫不在意身上的累累傷痕,想不到自己的傻子父親竟然這麼能打,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柳小溪看了一眼兩個對自己格外重要的男人,抿嘴笑了笑,讓阿福幫兒子咬斷了捆綁著他的繩子,拿出一件外套,給他披在了身上。
這時候,孟凡的身影已經消失,遠處響起了砰砰的拳腳聲,卻沒有人慘叫,因為他們還沒來得及慘叫,就已經被孟凡打昏了過去。
沒有使用術法,也沒有藉助紙人,孟凡只是單純的揮起拳,落下去,再揮起,再落下去,風捲殘雲也似,片刻之後,除了他,就已經沒有能站起的人了。
正在忙活的工人見狀,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遠遠的圍聚了過來,視線在孟凡身上掃視著,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這麼能打,那些打手可都是練家子啊,那人卻跟大人打小孩似的,很是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