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修煉為的就是長生久視嗎?”
齊紅袖問道。
陳禪笑著說:“自然不是,凡人修行,所圖甚多,有人為了報仇,有人為了去仙界看一看那裡和人間有什麼不同,也有人只是單純的去修煉沒有任何心思,更有甚者為了長久享受榮華富貴才修行……不一而足,就看你修煉的願望是什麼了。”
齊紅袖答道:“我想照顧全天下的孩子,讓他們有一個開心、幸福、不遺憾的童年。”
“嗯,以前也有一人與你的心思一樣。”
“以前?”
陳禪立即說道:“對啊,我從書裡看到的。”
“哪本書?”
“在學校圖書館,下次我去的時候把書借出來給你看看,挺有意思的,不過這本書太小眾。”
齊紅袖打消心裡的疑慮。
僅僅只是暫時打消。
畢竟陳禪在她的眼中就遠非常人,好像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海角觸之不及。
何況陳禪的家世,她一無所知,反倒自己的秘密,陳禪瞭解的極是透徹。
“我把你借給我的錢花了一部分。”
齊紅袖長出一口氣。
器靈作亂以來,幼兒園受到沉重打擊。
她必須內部籠絡老師們的心,外部讓孩子們的家長繼續願意把孩子送到她這裡來。
“不,那是你的錢,你花就是了。發生了那樣的事,裡裡外外都需要錢,我清楚你的難處。”陳禪嘆道。
齊紅袖似乎一下子累癱了,靠在椅子,“有些家長真的是歹毒,他們竟然說是我這個人不乾淨才引來了怪物!笑話,從小到大,走的任何一步,我都向著善走,哪會不乾淨呢?”
“可能只有和你在一塊的時候,我才狠下心吐露心聲,你連我的怪病都知道,其他的事更沒有必要瞞你了。”
“當時聽見他們的話,氣極了,我甚至想,我一個年輕女孩子沒有絲毫背景,花了那麼大的努力開一家幼兒園,憑什麼被他們編排?被他們汙衊?!!”
“我又想,難道是我怪病的事讓他們知道了?可他們又說,是我做人上不乾淨,別瞧平日裡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其實私生活玩的花俏,笑話!!!”
陳禪問道:“他們的孩子呢?”
“當然送到幼兒園來了,小區附近的幼兒園不是價格高昂,就是師資力量不行,只有我這裡價格親民,請來的老師絕對過關,和那些一個月上萬塊錢的幼兒園相比,也不落下風。”
“你借給我的錢,大部分我都是給老師們提工資了。”
“還有多謝相關部門,他們結完案子後,找到園裡的老師,一個個去說,這件事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是受害者。”
陳禪聽後,這才放心道:“我從山城匆匆回來,並且一下飛機就朝你這兒趕,擔心的就是城門失火殃及魚池。你明明什麼都沒做,沒有丁點錯誤,人心反而把你打成萬惡之首,這種事我見多了。”
“所以,聽我把不愉快的事說給你聽,你是放心了嗎?”
“放心了。”陳禪道。
齊紅袖片刻沉默,鼓起勇氣在陳禪的左臉頰親了一下。
紅著臉背過他。
他本有充足的時間避開,並沒有那般做。
突然回憶起過往的經歷,陳禪心裡難免惴惴。
行走人間最怕的就是不願相忘江湖,非要相濡以沫。
有如泥潭,陷進去容易,爬出來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