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說。”
“你真信是衛家自己動的手?”
郭嘉用筷子夾起一塊兒醬牛肉放進嘴裡狼吞虎嚥,再捧起一碗藥酒豪飲下去,絲毫沒有半分的文士風流。
“不然呢?你真以為是我乾的?”
“不是……這事情吧,嗝——”
“能不能要點緊?今天要是不給我想個主意出來,我今後就沒你這麼個酒肉朋友!”
隨著一聲吞嚥,郭嘉攥起袖子抹了抹嘴,“這事情,不可能是衛家做的。”
“機率是很小,”張鈺面露沉思,“但是衛家的確有動機,壯士斷腕來黑我一把,並非不可能。”
“你們有什麼大仇?”
“也沒什麼……除了琰兒和刺殺之事,再無瓜葛。”
“對,蔡大家的事情暫且不提,真正能讓衛家視玉郎你如眼中釘的,無非是他們行刺一事。”郭嘉斬釘截鐵道,“這刺殺之仇,衛家認定你堂堂無極閣閣主忍不下來。”
“本來我是忍不下的,衛家我也是一定要收拾的,可早死晚死,衛家偏偏不能死在這個時候!如今無極閣樹大招風,正需要韜光隱晦……”
“我明白。”
“可其他人,天下人不會明白!有我這樣一個想讓衛家亡,也有能力讓衛家亡的人在,衛家的決定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張鈺說辭未斷,郭嘉卻自顧自說道:“絕不可能。”
“啊?”
“衛家……衛家!玉郎啊,”郭嘉搖搖頭,又不動聲色夾了塊肉,“……你還不太明白,何謂家族。
家族之存亡,意義之重大,遠遠不是幾個人的仇恨所能左右的。除非衛家家主他是個痴兒——能掌控衛家數十年的人,會是痴兒麼?
不會!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即便你將你所知的結果公之於眾,世人也不會相信,因為這世上本就不可能有這麼蠢的人!”
“那是什麼情況!合著坐實了我滅衛家滿門的事了唄?……不對!”
“對,不對!”郭嘉表情猶如春池化冰,咧開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你忘了,還有一個勢力,希望衛家和無極閣都倒下。”
“我明白了。”張鈺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反而是一種近似賢者模式般的平靜,“不好處理啊……只要袁紹尚在,袁尚和袁譚就不敢在明面上爭起來。”
“我們做的,從來就沒有什麼好處理的事。”郭嘉起身拍拍張鈺的肩膀,“以玉郎之聰慧,不日便會有良策,天涼夜寒,嘉就先告辭了~”
張鈺沒搭理他,只是抬著眉毛看向了案幾,裝著酒的瓶子,裝著鮮果的籃子,裝著肉食的盤子……
全空了。
“天階夜色涼如水,總有刁民想害朕。”張鈺把鵝毛扇捂在胸口,然後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別苑。
時辰已晚,鶯燕二人早已睡下,整個院落唯有幾個值夜的家丁去把剛剛二人小酌時火爐收回的響動。從初平元年到如今初平三年,自己在大漢的三個年頭就這麼略顯平常而不平淡地開始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那床被韓燕疊地如同豆腐塊般整齊的棉被已經被屋內的爐火烤的舒心而暖和,給被凍到跳腳的張鈺提供了一個無比溫柔的夢鄉溫室。
飽暖思銀欲,張鈺的念頭飛來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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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和父母在一起,恐怕小爺現在早就和鶯兒燕兒還有琰兒圓房了吧……再熱的爐火也比不上溫香軟玉在側共枕眠啊。”
“真是個失敗的穿越者,穿越三年,還特麼是處子之身……這倒是次要,可哪怕自己還年輕得要命,卻除了幾分名聲外絲毫不能翻雲覆雨。看遍過整個三國曆史,還是做不好一場三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