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肖美麗聽了,點了點頭。
“那我們開工吧!”黃京率先將腳上的鞋子脫了,光著腳踩進了水田裡面。
大家聽了,也都紛紛開始脫鞋,踏入田裡。頓時,許多白淨光潔的腿便沒入黃泥之中。
“額——”隨著泥水慢慢浸入面板,李芸忍不住嫌棄地撥出聲來。
“大家先把秧苗上的稻草解開,一次性拿三四根秧苗插到泥裡面,記住不要讓根部飄浮在外面,至於一次性一排插多少蔸,是沒有要求的,手長一便可以一排多插一些。”黃京說完率先拿出幾根秧苗插好,作了個示範。
“看起來好像挺簡單的呀。”肖美麗笑了笑,便按照黃京說的,在他旁邊依葫蘆畫瓢照著插起秧來,看著還像那麼回事。
“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啊,最主要的是能吃苦,持之以恆。”黃京的話,不只是對肖美麗,也是對所有人說的。
兩人說話的當口,大家已跟著黃京的步伐,插了一大片。
正當大夥埋頭苦幹的時候,前邊的李芸皺著眉頭,一臉驚慌地大聲喊了起來。
“啊,我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大夥抬頭一看,果然,李芸白淨的小腿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怎麼回事?”
“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眾人都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好奇地問出心中疑惑。
作為領頭人的黃京走到李芸跟前,往她小腿上一看,笑著說道:“沒有受傷呢,是被螞蟥咬了而已。”
說著伸手捉住螞蟥的身體,一扯,便從她小腿上剝離開來。
在場的女生看到螞蟥那長長的,黑呼呼的,軟軟的身體在空中不斷地扭動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黃老師,快把它扔遠一點!”肖美麗對它唯恐避之不及,對黃京揮著手說道。
不止是女生,其他男人也同時看向自己的腳邊,還好還好,沒有那玩意兒!
此時的李芸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呆在田裡面,撥腿就往田埂上走。
攝像老師正和一個老鄉在聊著天,看著有些狼狽跑上來的李芸,問道:“怎麼這就上來了?”
“那些螞蟥看著好惡心,好可怕!”李芸黑著一張臉,委屈地說道。
攝像師旁邊的那個老鄉,本來正坐在田埂上休息,看到李芸那流著血的小腿,從一旁拿過一個白色透明塑膠袋,從裡面拿出一小搓菸絲遞給李芸,“把這個敷在上面吧,血立馬就不會流了。”
“這麼神奇?”李芸將信將疑地將菸絲接過,敷在剛才被螞蟥咬過的地方。
幾秒鐘不到,果然血就慢慢地止住,不再流了。
“嘿,還真的有效果呢!”李芸驚歎著說道。
“當然啦。有時農忙的時候,要是不小心割傷了手指,都是用這個方法來止血的,晚上回家再去清洗傷口。”老鄉一張臉被曬得有些黑,滿臉的皺紋很深,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明顯。
而另一邊,肖美麗和薛靜不知道從哪裡搞來兩對袖套一樣的東西,套在小腿上,總算驅除了一些心中的恐懼之感。而心裡沒有了擔憂,手裡的動作便也加快了,沒多久大夥便完成了第一排的插秧任務。
以黃京為首,便開始了第二排的插種。
看著綠油油的秧苗立在那泥土之中,田裡的人,個個心裡都有著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