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此事很為難,但我也沒有辦法。”
這也是樂清雲的無奈呀。
“在下雖為正身儒士,但副山長已是知行大儒,封門多年,我難以請動。”
他雖是郡守不假,一方要員,更身居五品,已是位極人臣。
在郡地之內,更是一言九鼎。
但讀書人最講究尊師重道。
官位再高,你在老師面前,也需守弟子禮。
即便你日後成為朝中大佬,而老師是一介平民,在路上相遇,你也要下馬行禮。
即便你貴為相邦,若不尊師重道,一樣被天下讀書人謾罵。
天下最毒的不是刀,不是劍,能不是毒藥,而是讀書人的嘴,他們手中的筆。
掌天下輿論。
抨擊你還算給你客氣,甚至刻在史書中。
古往今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文人。
尤其是那些看似正人君子,肚子內,一股子男盜女娼。
真本事沒有,一小肚雞腸的文人。
即便不論這些,更何況對方乃是大儒。
也要萬分尊重。
除開此因素,自己是地階後期不假。
但剝離魂魄這種操控之術實在太過兇險,若尋常人,他到敢一試。
主要是樂芷墨是他至親,他下不去手,不敢動手。
能請大儒出手,最為妥當。
“此事無需太守操心,我能剝離魂魄。”
“此言當真!”太守聽雲星河此般言語,頓時一喜,急忙說著。
他可不認為雲星河會滿口胡謅,定然是有把握才會這麼做。
“其實這並不難。”雲星河淡淡一笑,有些高深莫測。
樂清雲看著雲星河的表情,也欣喜一笑,拍著他的手。
“雲賢弟,一切好說。”
雲星河點點頭,太守還是挺上道。
“賢弟有什麼要求不妨說出來,為兄但凡能做到,必當滿足。”樂清雲當初拍胸脯。
如果雲星河能幫助自己侄女剝魂,樂清雲自然是樂意。
前去山門花費時間不說,請副山長出手,可不容易。
他並非書院嫡系,並非想象中的那般親近。
此行人情,將來必定是要還的。
於此如此,舍近取遠,不如看看雲星河有何妙術。
他如此氣定神閒,必然有所把握。
“在下不需要什麼,只是勞煩太守往城中郡內施一佈告安民,鎮妖司門口有一許願樹,頗為靈驗,可以前來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