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曼京找到秦致遠的時候,一支由六十人組成的突擊隊已經在距離諾羅敦宮兩公里之外的一處民房裡集結完畢。
民房客廳內,五個人圍著一個精緻的沙盤正在佈置作戰任務,為首一人赫然是太阿突擊隊總指揮官劉雙喜。
太阿突擊隊是直接受秦致遠指揮的特種部隊,“太阿”這個名字來自中國古代十大名劍之一的威道之劍“太阿劍”,“太阿突擊隊”現在也是蘭芳單兵戰鬥力最強的部隊。
“老鄭,你的人負責接應,要協調好車輛和船隻,保證突擊隊完成任務後順利抵達碼頭。”劉雙喜分配任務,第一個接受任務的是鄭經。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鄭經還是一身西裝,不過外套內穿的是戰術背心,上面掛滿了各種武器。
“麥克,這次行動你帶支援組負責外圍警戒,突擊隊得手之後,你的人要負責掩護突擊隊撤退,狙擊趕來支援的敵軍。”第二個接受任務的是麥克塔維什。
“交給我了。”麥克塔維什有點睡眼惺忪,不過接受命令的聲音倒是不含糊。
麥克塔維什身上穿的不是西服,而是和劉雙喜他們一樣,穿的都是法國殖民地軍隊的衣服。
“文昌、飛翼,咱們三個的任務是突擊,我帶人去解決守衛,文昌、飛翼你們兩個去地下室,幹掉你們看到的所有人,弄走你們看到的所有東西。”劉雙喜的手指點在諾羅敦宮的地下室位置,狠狠的一拳砸下去:“都明白了嗎?”
“是的!”
“沒問題!”
“明白!”
回應聲不算整齊,但鏗鏘有力。
“那麼馬上行動!”劉雙喜不拖拉,大手一揮從沙盤上抹過,精緻的沙盤頓時面目全非,彷彿一切都不存在。
此時正是晚上六點鐘,西貢這個“東方巴黎”的夜生活剛剛開始,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劉雙喜他們登車的時候,諾羅敦宮附近有一戶人家正在辦喜事,辦喜事的主家很大方,購買了很多煙花爆竹正在準備燃放,諾羅敦宮附近也聚集了不少人準備看熱鬧。
劉雙喜他們除了換衣服沒有做任何偽裝,就這麼排著鬆鬆垮垮的佇列慢騰騰的向諾羅敦宮列隊而去,一點也沒著急的意思。
“幹什麼的?”沿途的警察不敢問這些一看就帶著怨氣的大兵,諾羅敦宮門前的衛兵卻不能不問。
“加強警戒,特麼的每次別人最清閒的時候就是咱們最忙碌的時候,我們上輩子是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不讓警察來增援?”麥克塔維什的聲音也是懶洋洋的,如果不是拄著勒貝爾步槍,估計麥克塔維什能隨時倒地睡一覺。
“沒錯,我們一定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麼,所以現在才會做牛做馬。請等一下,我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衛兵隨口答一句,轉身回哨所準備打電話。
“打吧,打吧,最好上頭不承認,那麼我就能回去接著睡我的覺——”麥克塔維什不在意,就這麼靠在哨所門口懶洋洋的揮手。
彷彿是得到了某種訊號,早就在諾羅敦宮附近草坪上排列好的煙花馬上就被點燃。
“砰——砰砰砰——”
必須要說,二十世紀初的煙花和二十一世紀的煙花比起來差不多,而且為了貨真價實,燃放的煙花飛得更高,也更加炫目,爆炸的聲音也更大。
衛兵沒有機會拔出電話,人還沒有走到電話旁,衛兵已經軟倒在地。
就在哨所外,剛才還持槍而立的幾名衛兵現在已經和劉雙喜他們混成一團,天上一明一暗的煙花偶爾會照亮這裡,那幾名衛兵的頭都以一個很不自然的姿態垂在胸前,很明顯,這是被人折斷了頸骨。
嗯嗯,和那名遇難的飛行員一樣,都是重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