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失了魂,片刻後才試探著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湊到老虎旁邊,歪著腦袋看老虎,確認老虎爬不起來,他膽子大了一些,取了一塊石頭,朝著老虎的腦袋丟了上去。
老虎屈辱地捱了一石頭。
少年膽子更大了,壞笑一聲,繞著老虎轉圈圈,一邊轉一邊仔細觀察,卻逐漸露出迷惑的表情。
“傲天是什麼?”
而我已經走到了少年的身後,輕輕開口。他嚇了一大跳,趕緊回身,抬頭看我。
我又問:“傲天是什麼?”
他愣了愣,才說:“是……是村長家的鵝。”
我“哦”了一聲,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叫易泉。”
我眨了眨眼,“一拳?這名字不好聽。”
“啊?”
“這世上,大多數事情不是一拳能解決的,算了,這道理太深奧,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
“啊?”他明白過來:“不是……是易泉,輕易的易,泉水的泉。”
“哦,那還不錯。”
我決定不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又說:“易泉,你剛才做的事情我在後面都看見了。”
他愣了愣,忽然瞪大了眼睛,指著那隻依舊趴在地上的老虎說:“這……這是你乾的?”
我點點頭,也看向老虎,不由得一邊眉毛輕輕一挑。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地引天徵,雖然已經用了最小的力,但老虎的凡胎肉體還是不太能承受住這種重力,此時它的七竅已經開始出血,估計內臟和骨骼都受了不小的傷害。
我手輕輕一揮,解除了地引天徵。
老虎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赤紅地雙眼驚恐地看著我,又退了兩步。
易泉嚇壞了,縮到我身後。
我啞然失笑,說:“你剛才不是還挺勇敢的嗎?現在怎麼這麼慫?”
易泉哼了一聲:“剛才是逼不得已。那個,你你你快點把它再像剛才那樣定住。”
我不滿地敲了他腦袋一下,“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易泉捂著腦袋,委屈無比,又去看老虎。
它此時喘著粗氣,踱了兩步,緩緩趴了下來。
易泉問我:“你乾的?”
我搖搖頭,說:“不是。是它活不久了。”
“活不久了?”